次日清晨,拓跋飞早早便醒了过来,看着仍然依偎在怀中的娇躯,不由得微微一笑。
轻轻地从月婵娟的颈下抽出手臂,俯身仔细看了月婵娟片刻。
昨夜他并未再要月婵娟,怜惜她初次不堪承受,一次后便搂着月婵娟入睡直到清晨。
拓跋飞缓缓地起身,从榻上垂下脚自行伸手把被褥拉上去,盖住那具诱人曼妙的娇躯,自行穿衣。
帐幔外,乌兰珠姐妹从门外走了进来,跪伏在拓跋飞脚下,拓跋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二人不敢出声,侍候拓跋飞穿好衣服鞋袜。
拓跋飞起身,乌兰珠拿过雪白的狐裘,披在拓跋飞的身上,拓跋飞回眸看了月婵娟片刻,转身走了出去。
乌兰珠姐妹二人,匍匐于地,等拓跋飞走了出去,悄然退下不敢惊动月婵娟。
月婵娟朦胧中醒来,阳光下草地的味道,仍然在榻上萦绕,久久不散。
她蓦然发觉,自己是身无寸缕地躺在锦被之内,急忙起身抓起衣服穿上。
棠梨孤静静地躺在榻上,几日来他不能言语,也只有手微微地能动,吃喝所有被一切,都要人侍候照顾。
他不甘心,恨在心中越来越深,为何他一代天骄,匈奴的天单于,会变成如此模样?
“臣参见单于。”
拓跋飞嘴边带着悲悯之意,走到榻边躬身行礼,并未因为单于瘫痪,就失掉礼仪和臣子恭谨。
“拜见王爷。”
守候在榻边的赫连啸风,恭谨地单膝跪地施礼,眼中有隐隐的血丝。
“免礼。”
“谢王爷。”
赫连啸风起身退了下去,他并不担心拓跋飞会害单于,在天地日月神灵面前立誓,他相信拓跋飞是个信人。
“臣是来向单于禀报,几日后就是良辰吉日,臣已经选择好日子,十日后,新单于便会继承单于的位置。”
棠梨孤咽了一口唾液,微微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不曾说出。
“单于可是想问,臣选择了谁作为储君,继承单于的王位吗?”
棠梨孤狠狠地盯着拓跋飞,若是目光可以杀人,拓跋飞早已经死在单于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