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索卢连山哪里有月婵娟的口才,顿时无言,知道所言颇为无礼,有失体统,却是收不回来。
“我也只是提醒仲先生,别无他意,我乃是武人,说话多有冒昧,公主莫要放在心上。”
“殿下乃是大月支的皇子,一言一行代表大月支,说话行事却是要多加注意才好。”
月婵娟不想得罪索卢连山,却也不想给他什么机会,脸色便冷了下来。既然月朦胧被赐婚给索卢连山,她和索卢连山之间,便再无可能,她也无需太过退让。
索卢连山深感无趣,起身道:“我先告辞了,公主若是有何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定当效力。”
“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月婵娟送索卢连山到门口,见他离开,扭头笑道:“此人当真有趣,匈奴人说话行事,都是这般直爽,毫不遮掩吗?”
“匈奴人直爽,礼仪粗疏,便是君臣之间说话也很随意,并无本朝那般多的规矩。索卢连山这已经算是不错,其他匈奴人有什么便说什么,倒是免了猜测他们的用意。只是,并非匈奴人不懂得权谋,你看那左贤王,便非如此。”
“我自然知道,不是所有的匈奴人都如此,其实这样颇好,一看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少了我大康王朝的勾心斗角,让人头疼。”
“公主需要小心,臣看那索卢连山,对公主颇为有意。在盛宴上,他便想亲自向皇上提亲,意图求皇上把公主赐婚。如今皇上把解忧公主赐婚于他,看其意,对公主仍然未曾死心。”
“那又如何,如今皇上把解忧公主赐婚于他,我和他自然不可能。难道,他还敢用强不成?”
“用强却也不是不可能,匈奴中抢夺中意女子之事,屡有发生,他人不以为意,反而传为美谈。然则公主不同,殿下乃是大康公主,索卢连山虽然是武人,也知道深浅,臣只是提醒公主谨慎些,莫要多和他接触。”
“谢谢先生提醒,请先生再教我匈奴语言。”
如此行进,一路上白日里月婵娟无聊,便找来仲傲霜,到她的马车里面,为她讲解匈奴的事情,教授她匈奴语言。
晚上停顿后,定也会叫仲傲霜过去,继续教授。
这些落在索卢连山眼中,便令他心中火气颇大,不时把目光盯在月婵娟的马车之上,心中暗暗发狠。
“索卢连山,你可莫要生事,不得对仲傲霜无礼,更不得有其他心思。”
拓跋飞把马靠近索卢连山,脸色冷峻,令他俊逸的脸多了几分冷酷。他此时对索卢连山说话颇为不客气,已经几近无礼。
但是,索卢连山并未发怒,反而低声道:“我哪里生事了?何曾有这样的心思,左贤王你太多虑了,一切事情都有你做主,我能闹出什么事情?”
“须知,如今大康皇上,已经把解忧公主赐婚与你,你不可再过于接近无忧公主,以免惹人非议。”
索卢连山忿忿然看了拓跋飞一眼,却是不敢对拓跋飞发火,不满地问道:“拓跋飞,在大康时,我意图向皇上请求,把无忧公主赐婚与我,为何你多次阻拦,是何意?”
拓跋飞目光冷冽,宛如一泓秋水,看得索卢连山低下头去,嘀咕道:“若不是你三番五次强加阻拦,此刻无忧公主,该是我的妻子。”
拓跋飞几乎就想伸出脚,狠狠地踢索卢连山一脚,才能解恨,脸色更冷,也不去理睬索卢连山,只是板着一张冰霜般冷酷的脸庞,让人望而生畏。
索卢连山见拓跋飞脸色不虞,急忙赔笑道:“我也只是说说,把无忧公主许配给我,又有什么?难不成你左贤王看中了那个女子?若是如此,我岂会和你争抢。其中道理,我便是如何想,也想不明白,还请左贤王赐教。”
他不敢得罪拓跋飞,因为若是没有拓跋飞的一力协助,他不可能有机会夺取单于的位置。何况他一向钦佩拓跋飞的睿智,更深深忌惮拓跋飞的权势。
匈奴的皇子和大康不同,他们并无太大的权势,若是没有战功,和常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