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支廷玉低头看着粗如棒槌的手指,厚如熊掌的大手,恨不得一甩手,再一抬脚,把眼前自称是他妻子的这个水缸,扔到八丈之外去。
可惜,如今他只能呼呼的喘,沉重而急促。
“夫君,你不要如此激动,虽然说我们夫妻因为夫君你有病多日不曾亲密,但是你也不必如此如此激动。”
女人娇羞的趴伏在伊支廷玉的怀中,眨动一双绿豆眼深情地看着伊支廷玉。
“你,你起来……”
“夫君,想我你说吧,有什么好害羞的,看,你的脸都红了。”
伊支廷玉翻着白眼,这水缸要是再不起来,他就断气了。
女人似乎也觉察到不妥,动着水牛腰移开身子,娇媚地坐在伊支廷玉的身边,捏着兰花指:“夫君,若是你着急,想要我,今天晚上……”
“拓跋飞,你给我出来!”
伊支廷玉大吼一声,可惜声音爆发出来,却是有些微弱。
“夫君,你怎么了?你的病还没有好吗?”
“你,你去把拓跋飞给我找过来,我有话问他。”
“拓跋飞是谁啊?”
女人扫帚眉下的一双绿豆眼诧异地看着伊支廷玉,油汪汪的大手抚上伊支廷玉的额头。
伊支廷玉一躲,倒在草堆之上,恨恨地看着女人。
“你走开些。”
“唉,夫君啊,看起来你的病还没有见好,对我如此说话。以前夫君你最喜欢抱着我,和我亲昵。”
伊支廷玉想吐,有吐的感觉,他抱着她?
他抱得过来吗?
“夫君,要不要看看我们的孩子,或者夫君你看到我们的孩子,病情会好些。”
伊支廷玉身子向角落中缩了进去,打量面前所谓的妻子。
一张圆圆的大脸如锅盖,扫帚眉绿豆眼,塌鼻梁大嘴叉,脸上密密麻麻地都是麻子,实在是不忍目睹。
目光从那张看过一眼再不想看的脸上滑落,没有脖子,真的没有脖子,女人的头似乎就直接从肩膀上长了出来,身形彪悍如熊,标准的大象腿,水牛腰。
全身上下,伊支廷玉就没有找到一处顺眼可以看下去的地方,而且他也没有发现,面前这个自称是他妻子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固然,她胸前有两团颤巍巍的肥肉凸起,只是那标志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必了,我有些疲乏,想独自休息片刻。”
伊支廷玉真的不敢想象,这样的女人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拓跋飞,算你狠,如此罕见的女人,你也找得到。”
磨牙,只能磨牙,他只能先忍耐,等待体力复原后,再寻找机会做什么。
“那夫君你休息片刻,为妻去给你做饭。”
女人情意绵绵地拉住伊支廷玉的手:“虽然说家里穷苦,但是哪怕是我挨饿,也不会让夫君你挨饿。”
“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