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仔细想一想!”余旸愉快地收下银行卡。
按照妈妈闷声发大财的习惯,当时婚礼办得低调,排场不大,余旸也更在意感情本身,对蜜月旅行充满期待——是得好好计划一番。
双方父母对于郑栖即将正式签约这件事,虽心怀担忧,还是以祝贺为主。
好在集训正式开始之前,郑栖还会在家待一段时间。
这天余旸在家休息,在厨房帮忙洗果蔬,周蓉在一旁剥板栗:“最近和小栖怎么啊?”她语气神秘,面带欣慰:“小栖好像比以前爱笑了。”
“是吗。”
余旸打了个哈欠,表示没多大感觉。
“那当然!”剥好的板栗金黄饱满,周蓉手腕一抖,‘嘣嘣嘣’,板栗上下跳跳动,她今天要做一道板栗烧鸡,“那是因为你们经常在一起,所以没感觉到变化。”
余旸笑了,燃气灶上的蒸锅‘噗’一下,水沫子泼下来,他赶忙调小燃气。
妈妈怕他烫到,把他赶到一边去,动作娴熟地系上围巾,用湿布包住手柄,又将洗净的板栗倒进去,“旸旸,不是我反对小栖签约,是还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她擦干净手:“异地夫夫容易产生距离感。”
这件事余旸早有心理准备,“我假期多啊。”
周蓉看着儿子,语重心长:“我是说,婚姻需要好好经营。”
余旸没太懂,他还年轻,不知道‘经营’婚姻到底是什么意思,比起‘经营’二字在现实生活中的困难度,他更担心自己想郑栖的时候,他不在自己身边。
“干嘛耷拉个脸,”周蓉伸手刮了刮余旸的鼻子,“凡事不要消极嘛,我的意思是说,每次你们在一起,要做点让彼此难忘的事情,记忆是相互制造的。”
余旸说:“我是觉得爱一个人,要让他做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束缚。”
“那当然——”周蓉很是赞同,“你看爸爸从退伍以后,不是一直对花虫鸟感兴趣吗,一般的老婆,”她笑了,神情颇为自豪:“到了咱们这个岁数,肯定会批评老公不务正业,但我不这么想。
他想做点兴趣相关的事,我想赚钱,那行啊,咱们开个店,平时主要他忙,我管管账,这不就是双赢了。”
余旸的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意。
周蓉又问他:“你跟小栖相处,是不是总不好意思啊?”
余旸点头。
“嗐,都结婚了,还不好意思,”周蓉想了想,“要不这样,下周咱们找个时间,约郑栖的父母一起吃个饭,不在家里吃,去外面,顺带搞个当地一日游。”
“妈——”余旸忍不住皱眉,“郑栖本来就很忙,你不要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周蓉说:“他忙他的,你可以去问时间嘛,你放心,我们不参与你俩的事,”她的呼吸沉下去,目光里还是透着担忧,“我就是觉得你像头驴,推一下动一下,往后郑栖跑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许你这么说!”余旸愤愤地压住锅盖,板栗在里面煮得闷响。
周蓉笑出声:“那你还不赶紧问郑栖有空没,我是觉得姜敏的牌打得不错,看不出来啊。”
她又开始畅想搓麻将的事情。
在妈妈的建议下,余旸问郑栖要不要搞个家庭聚会,“就在植物园那边,靠近郊区,空气新鲜,周围还有住的地方。”
郑栖问:“周日吗。”
“对。”
余旸补充,“开车往返很方便,算是一日游。”
郑栖说‘行’,等下他跟爸妈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