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现在不在秦城不是很好吗?贺先生为什么反而为此担心?”
“如果我或贺家的人里有人死了,他该怎么办?”
素容迟疑地看着贺乔年,不确定地说道:“如果没有达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就换个方式报复。别人不知道生命的可贵,贺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们活着一次不容易,一定要好好珍惜。二先生好不容易才找回你,他要是知道你又出事了,他会很难过的。”
贺乔年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要是没有那么多牵绊该多好啊。”
“贺先生,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和二先生,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好,不像我有兄弟姐妹就跟没有一样,你无论如何都还有二先生可以在乎。”
“你说的对。”贺乔年看了看素容,“你愿意跟着我吗?”
素容一怔,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脸颊上的疤痕。
贺乔年拦住她的手,说道:“相貌的美丑不重要,我以后差不多也就这样了。没有家,没有办法像个正常的男人那样保护你,还会让你因为有我这样的丈夫而受到别人的轻视和异样的目光,你愿意跟着我吗?”
素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不能走路。”
“好。素容,你试着忘了你父母、你弟弟对你的恶,我也试着忘了我家人的恶,我们一起扶持走下去,好吗?”
“好。”素容有些哽咽,脸上的伤疤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更红了。
贺乔年朝她笑了笑,握住了素容的手,心里却是没有一点笑意和放松。
素容,我没有办法再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恨了这么久,我还是想毁了贺家。
你给我的温暖,我能还的也只有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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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乔宴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停在了一块专门露宿的地方。
这里常年有露营爱好者前来,观赏夜景或日出。
贺乔宴拿过来的是大号的帐篷,有两个隔间。
大的是他和秦以悦住,小的则是小宝和小家伙的。
小家伙没有这样的体验,全天都很兴奋,小脸儿红扑扑的,晶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周围。
秦以悦哄他睡一会儿觉,他也不愿意睡。
看了露营的地方,又好奇地追着贺乔宴身后,看他怎么搭帐篷。
贺乔宴把帐篷搭好之后,就帮小家伙把鞋脱了,放他进去。
小家伙在宽敞的帐篷里爬来爬去,别提多开心了。
小宝本来对这种事根本不感兴趣,见小家伙玩得这么开心,也脱鞋进去了。
秦以悦在贺乔宴搭好帐篷之后,拿了野餐布出来。
把一部分吃的拿下来,摆在野餐布上。
小家伙从外面跑到野餐布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东西。
秦以悦捏了捏他的小肉脸儿,“饿了?”
“饿。”
秦以悦把一盘洗干净的葡萄放到他手里,说道:“旁边有小姐姐,你把东西送过去给小姐姐。”
“嗯嗯。”小家伙就捧着葡萄一摇一晃地过去了。
旁边的一家三口见状热情地接待了小家伙,收下了葡萄,又在空的盘子里装了一些小东西让小家伙端回来。
小家伙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笑成了一朵花。
他这小模样把两家人都逗乐了。
那一家三口把自家的野餐布搬了过来。
旅途中遇到的人和在平常生活中遇到的人不一样,在旅途中遇到的人更愿意亲近和分享,尤其是都带了小孩子的家庭,只要围绕着孩子就能聊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