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走过。”
季雪歌喘得只剩两口气时,终于进了诊所。
贺唯非的脚踝确实又红又肿,季雪歌心里有些愧疚。
转念一想他背着贺唯非走了这么远的路,那点小愧疚又瞬间被碾成渣渣了。
贺唯非偏头看向季雪歌,“我没事,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啊。”
“你不担心我,你背着跑了五条街?”
“贺唯非,知道什么叫看透不要说透吗?”
“知道是知道,对朋友还是尽量实话实说,免得你要花时间来揣测我的心思。”
季雪歌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别扭,“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是什么?同学?有不在同个学校、没共同上过一天学的同学吗?”
季雪歌:“你这么想跟我做朋友,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朋友就朋友吧。”
医生给贺唯非喷了伤痛喷雾,贺唯非动了动脚踝,发现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你这样还是少乱蹿,先去我家呆着,晚上你再回家。”
“好。”
季雪歌瞥了他一眼,“不怕我在半路上给你盖个麻袋揍你一顿?”
“你舍不得揍我。少年,别张牙五爪了。”
季雪歌撇了撇嘴,“你在里面坐等着,我去叫出租车,打到了叫你。”
“不是有打车软件吗?坐这里等车到不就行了?”
季雪歌已经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你知道我没有手机这种东西吗?”
“不知道。”
季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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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歌推开老旧的院门,“进来吧。”
贺唯非迈过门槛,发现里面没有他想的那么乱,空间很大,还种了不少花草。
季雪歌把贺唯非领进屋,“家里现在没人,想吃什么,我让旁边的店送过来。”
“我不挑食,但不太能吃辣和有甜示的菜。”
“行,我出去给你买。”说完就直接出去了。
贺唯非打量了屋内的陈设,确定季雪歌的家境很普通。
他记得季雪歌学的是摄影,摄影很费钱,也很费耗材。
相对专业的设备都要花上一两万,再加学费、生活费,一年他至少要花五万。
这个钱在十几岁的学生中间花的算多了,在艺术生里的投资又偏少。
贺唯非不认为这样能学出来,尤其是季雪歌这样经常不去学校的学生,能学成的可能几乎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