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孙荣捂着红肿的手掌,惨叫起来,看着石正峰,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你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以前少年石正峰连一句顶撞孙荣的话都不敢说,如今竟敢动手打孙荣,孙荣暴怒起来,攥紧了拳头,朝石正峰打了过去。
石正峰在心里对少年石正峰的元神说:“你给了我这具肉身,让我有了重生的机会,我无以为报,今天就替你教训教训这个总是欺负你的恶棍吧。”
石正峰伸出手掌,抓住了孙荣的拳头,然后举起另一只手,攥紧了拳头,照着孙荣的面门,狠狠一拳打了上去。
“哎呀,我的娘哎,”挨了石正峰这一记冲天炮,孙荣四仰八叉地摔了出去,摔在了地上,鼻孔里流出了两股鼻血。
见孙荣挨打了,那几个与孙荣同行的学徒摩拳擦掌,叫嚷着就要打石正峰。石正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腰里的剑,面对学徒们挥舞了两下。
一道剑光闪过,学徒们全都呆若木鸡,停下了脚步。低头一看,腰带都被石正峰的剑锋划开,裤子都掉了下去。石正峰的火候掌握得很好,只是划掉了学徒们的腰带,并没有伤到学徒们的身体。
石正峰的剑锋几乎是擦着这几个学徒的身体划过,有几个学徒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惊吓,一时之间没有忍住,两…腿…之间开了闸门,湿了一片,满是尿骚…味儿。
石正峰这一剑划出去,把几个学徒都吓破了胆,不敢再往前走半步了。
孙荣摸了摸鼻子上的血,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得哇哇大叫,“石正峰,我杀了你!……”
孙荣叫嚷着,话音还未落,石正峰就冲上来,又是一记重拳,正中孙荣的面门,孙荣再次摔倒在地。
“你敢打……”孙荣又叫嚷着爬了起来,石正峰又是一记重拳,轰向孙荣的面门。
连着打出三记重拳之后,孙荣那张脸已经不能叫做脸了,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孙荣坐在地上,不敢骂了,也不敢起来了,坐在地上,满怀畏惧地仰视着石正峰。他想不明白,以前任他欺凌的石正峰,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把内丹留下,给我滚,”石正峰的声音还是冰冷,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
孙荣老老实实地把装有内丹的布袋卸了下来,放在了地上,然后爬了起来,一边紧张地看着石正峰,一边向远处跑去。孙荣跑了,那几个同伴提着裤子,跟在孙荣的身后,也跑了。
七彩和苏广益走到了石正峰的身边,惊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正峰,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以前也是这样,只不过以前我不愿和他一般见识,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了了,”石正峰说道。
“孙荣那种王八蛋最可恶,你把他痛扁了一顿,真过瘾,真解气,”七彩攥着两只小拳头,一脸的兴奋。
“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走出这片树林吧,”石正峰非常平静,前世身为侠盗,被他收拾过的纨绔子弟、富家恶少成百上千,小小一个孙荣又算得了什么。
七彩、苏广益带着石正峰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走出了树林,站在树林外,远远望去,能够看见几座小村庄,还能看见一条官道。石正峰心想顺着官道走,一定能走到繁华的大城,到了繁华的大城就有办法恢复自己的修为了。
“七彩,老苏,我有点事,先走了,”毕竟相识一场,石正峰想和七彩、苏广益告个别再走。
“你要去哪?”七彩问道。
“我有点事,”石正峰敷衍道。
苏广益一把抓住了石正峰的胳膊,“正峰,别扯淡了,现在快到午时了,咱们得抓紧时间回去了。”
“去哪呀?哎,哎,别拽我,”石正峰一头雾水,被苏广益拽着,来到了官道边。
官道边停着一排排马车,马车旁站着几个人,看他们的衣着,他们是杞国武道团的弟子,为首的一个人是杞国武道团的执事。
杞国是铜印国,铜印国的武道团刚入团的少年称为学徒,学徒通过考核晋升为弟子,弟子再往上,晋升为执事,执事之上就是大统领,大统领是整个武道团的首领,与丞相一武一文,并列为国家的两大重臣。
苏广益解下布袋,递给了执事,“大人,这是我们猎取的内丹。”
执事拿过布袋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惊奇之色,“这么多内丹,你们仨挺厉害的,说吧,叫什么名字?”
苏广益报上了他和石正峰、七彩的名字,执事身边的一个弟子拿着笔和本,做了记录,发给他们三人每人一个木牌,然后执事对他们三人挥了一下手,“上车吧。”
“谢谢大人,”苏广益满面春风,拉着石正峰,招呼七彩,上了一辆马车。
三个人钻进了马车里,一个车夫便跳到了车上,挥动鞭子,驱赶马车上了官道,顺着官道前行。
石正峰被苏广益、七彩夹在了中间,莫名其妙,“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苏广益说:“当然是去武道场报道了,我们通过学徒一年级的考核,现在正式升到二年级了,”武道场是武道团的所在地。
“我不去武道场,我还有事,我要下车,”石正峰撅起了屁股,想要跳出马车。
七彩一把抓住了石正峰,叫道:“正峰,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