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眉,“哪儿?”
男子眼神缓缓下落,落在自个儿腿间被褥上,有想将被褥扯开的趋势。
秦翡眼疾手快,将他抱紧,审问:“岑鹤珏,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我不知道呀。”
岑鹤珏被被褥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勾人俊脸,重新将脸塞进她胸口,不安分地蹭了两下,“阿翡说我醉了,那我就醉了。”
“……”
秦翡拿这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语气柔和下来:“你喝多了,将醒酒汤喝完,就睡觉好不好?这样明日就不会头疼。”
他不满地抬起脸来,缓慢思考了一番,“阿翡陪我一起睡吗?”
秦翡还没开口,他就抢先告状说:“阿翡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同我睡觉了。”
她叹了口气:“好,我今夜陪你睡,好不好?”
岑鹤珏用力点头,笑容乖顺,“好~”
她唇角忍不住陷进去,“那你先将衣裳换了,穿这身睡觉,你会生病的。”
男人闻言皱眉。
“怎么了?”秦翡以为他要不配合了。
他缓缓转过身去,将被捆着的手展现在她眼前,哼哼唧唧:“绑住了,动不了。”
好不容易将绳子解开,秦翡又盯着男子脖颈上的小铃铛,移不开眼。
“这招谁给你想的?”
岑鹤珏一脸茫然,“媳妇儿,你说什么?”
秦翡清了清嗓子,又扫过榻边一排用处不明的物什,“就是你这身打扮,还有这些东西,是谁给你支的招?”
他咬着唇,起先没说。
“我知道,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肯定不是你的想法吧?”秦翡今日一进来就察觉了岑鹤珏过分刻意的一系列操作。
“都是齐思骆说的。”
他哼了声,语气颇为不屑:“他这人脑子里都是脏东西,还骗我说阿翡就要不喜欢我了,要我赶紧挽留你。”
秦翡愣了下。
只瞧岑鹤珏又不满地将脑袋靠在她怀里,“我这人想法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若不是他这样使坏,我根本想不到还有这种肮脏的手段。”
这话倒是将他摘得清清白白了。
“是真的阿翡,我这个人想法很单纯的。”
岑鹤珏控诉道:“齐思骆他这个人心眼子多,想的事儿都是脏事儿,我就不是这样的人,若不是被他拖下水,今日我也干不出这种事儿。”
秦翡觉得这人有些好笑,还是配合道:“好好好,我相信你,你先将衣裳换了,咱们到被子里说。”
“那你转过去。”
“?”她觉得有意思,“方才不是你脱光了让我看的吗?怎么又不让看了?”
岑鹤珏耳根子滚烫,小声反驳:“我那是强撑着勇气才这样做的,阿翡你怎么这样坏。”
秦翡忍住笑,老老实实转过了身。
“你换。”
身后果真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不过多时,她就感觉衣摆被人拽了两下。
“好了。”
她转身,见人果真将衣裳换好,于是重新躺在了他身边。
“阿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