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事?怎么个事?”
项方素和柯文彬嗅到功劳的芬芳,跨过院门匆匆赶来,一眼望见院落里昏厥的四人,双目放光。
前三人气息未加遮掩,实打实的狩虎大武师,大鱼没跑!
再往后……
“嗯?”
目光挪至第四人。
画风迥异。
前几人受伤,顶多见红。
轮到女子,一头凌乱鸡窝,发丝间插满枯黄杂草,满脸土屑。
若非身材丰腴,不像吃不饱饭,真和逃难出来的灾民没两样。
辣手摧花啊。
“鬼母教?”
“不清楚。”
梁渠摊手。
事后其仔细回想,发现从始至终,四人都没有透露自己的具体身份。
假若不是,今日到手功劳可就大打折扣,属私人恩怨。
非要追究,大抵能论一个袭击朝廷官员?
“河泊所里不是有那个什么辨别方法么?拿来试一试。”
“十一月马上十二月啊,天寒地冻,我上哪去找艾蒿和菖蒲?”
“桃木呢?”
“整那么麻烦作什么,把人喊醒问一问不就知道,阿水,有水没有?”
獭獭开从灶房跑出,拎来一陶罐清水。
项方素见怪不怪,托住罐底,一股脑往佘连梅的脸上招呼。
哗!
“哈!呕!”
佘连梅猛然惊醒,被冷水激地大口喘气,不小心吞咽几口,满嘴土腥砂砾,轻微抬头,更觉脖颈剧痛,诸多恶感齐齐涌上,忍不住地反胃干呕。
项方素刀鞘轻提,拨开湿漉漉的青丝:“嘿,长得真挺好看,难怪能对阿水用美人计。”
浇上去清水,流下来污水。
脸上的泥屑遇水混成泥浆淌尽,淡粉色的衣袍染成黄褐色,黏贴到身上,曲线玲珑。
柯文彬大为遗憾:“阿水年纪太小,不解风情,鬼母教里有如此好事,怎不找我?”
“醒醒,你有婚约,再怎么也轮不到你。”
静等佘连梅缓神。
梁渠蹲下身。
“鬼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