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给阮敬辞下套,送他假的试题,过后再去衙内揭发。
阮明姝听得不耐烦:“到底多少钱?”
秦挽的表哥说了个数,“五万两白银。”
阮明姝不是拿不出这笔钱,她所有的嫁妆加上聘礼,全都拿去当铺当了就能轻松凑够这笔银子。
但是她又不傻,不过好像他们都将她当成傻子来看。
她怎么可能会听信这三言两语,就去做得不偿失的事情。
阮敬辞今年若是落榜,又不会死。可是买卖试题,是会真的被杀头!
这样一想,他就算落榜了也无妨。
他还小,再多读三年也不会怎么样。
阮明姝装出纠结万分的模样,“我…我没有这么多银子。”
她叹气:“是我弟弟没有这个福气。”
秦挽的表哥不想放过大好的机会:“王妃手头拮据,价钱还能再商量。”
“真的吗?”
“真的。”
阮明姝顿时眉开眼笑:“我手里还有五百两的闲钱。”
男人嘴角的笑都快挂不住,又不能当着她的面发作,只听她接着说:“夫君待我极其抠门,从来都不给我银子花,这五百两都是我好不容易省下来的。”
她作得愁眉苦脸:“你也知我父亲被贬,上上下下都需打点,我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若是五百两你嫌少,这桩生意就此作罢。”
男人自是不会甘心,他设下这个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咬咬牙:“王妃说笑,只要日后令弟不要忘了今日的恩情,只有五百两也无妨。”
阮明姝在心中冷笑,更加确信眼前的男人是想谋害她!!!
怎么会有人五百两就舍得卖题?
何况他又不缺银子,又何必为了这点钱冒杀头的风险。
果真是人心险恶。
还好她机智无双。
“可是这五百两我还要买裙子买簪花,全给了你我这两个月就没有银子花了。”
男人的牙齿都要咬碎了,“我只需令弟能记这份恩,银子不过是锦上添花。”
阮明姝点点头:“原来如此,秦公子真是好人。”
她淡淡的笑:“我回去同夫君商量商量,叫我夫君先报你这份恩。”
男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好像快要被她气死了。脱口而出就是不可二字。
他早就听说过阮明姝愚蠢透顶,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这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猪脑袋!
这种杀头的大罪,她还要去和她夫君说,真真脑子有病。
难道不是应该憋在心里,谁也不说吗?
阮明姝装得极其认真:“我三皇嫂的亲弟弟今年也要入场参加春闱,你待我如此好,不如我将皇嫂的弟弟也介绍与你,好让你多做一笔生意。”
他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咬着牙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