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绷带上,参出了点点红腥。
萌萌心疼,上前想要看个清楚,厉锦琛只说“没事儿”,还大力翻炒着锅里的菜,似乎真的只是小伤,并不影响他做事情。
可是心上人都受伤了,做老婆的却完全没发现。萌萌觉得自己很失职,就一直守在一旁端盘递碗,抢着干活儿。一旦要沾水的活计,她都嚷着直接抢了过去。他无奈地笑笑,她就絮絮地唠叨着,暗示他不该过于“大男人主义”云云。
吃饭时,萌萌想要看看厉锦琛的手,但只摸到一下,说了句,“唉,都参出血来了,伤口是不是还没有处理好呢?一会儿吃完,我帮你上药吧,大……”
厉锦琛立即抽回了手,将碗筷推到萌萌面前,淡淡地回绝了,“快吃你的。别瞎操心了!”
“怎么那么说啊!人家……”
萌萌的爱心被打击到,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儿,但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厉锦琛的态度似乎特别回避着手伤的事情。她呐呐地又低声抱怨了两句,没有再多说什么,转移了话题。心里,却不知不觉地埋下了一抹隐忧。
她寻思起那伤,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上的……昨晚两人在浴室时,手还是好好的。不过她被他折腾得high了好几次,后来甚至昏了过去,什么时候回到大床上的,已经记不得了。今早醒来的时候,又被他折腾了一番……好吧,她貌似真有点a萌体质嘛,竟然越来越适应了。头晚吃了妈咪准备的木瓜炖猪脚、红烧澳洲牛腩,还是有些体力不支,累昏过去。今早貌似还饿着肚子,竟然没有昏头……等等,等等,她明明是在搜索,大叔到底什么时候伤了手?
呃,他们爱爱,应该不会伤到手吧!
那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伤到呢?
唉唉唉,怎么老是想到那些歪七扭八的上面,就是想不起关键……唔!
“萌萌,你是要把三明治戳成泥吃吗?”厉锦琛突然出声,吓得思想正严重抛锚的小姑娘手一抖筷子全落了地,一张小脸红如关公,艳似朝阳。
换了新筷子,迅速扒完饭,萌萌立即主动收碗,表示受伤的手绝对不能沾水,态度颇为坚决,厉锦琛也没说什么,便由了小丫头。
厉锦琛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说,“今天就在家里复习功课。”
萌萌仰脸一笑,“好。”
他的目色不自觉地放柔,“正好我也有些公务要处理。”
她裂嘴,露出一口莹牙,“好。”
他愣了一下,在她再转过脸来将洗好的碗交到他手中时,他俯首吻了上去,同时接过了碗一轮帕子擦去了水渍,单手放好,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腰,将她轻轻揽进怀中,加深了吻。彼此的唇舌中,还留着早饭的味道,不能说有多么美妙,可是却是专属于自己,唯一的对方,不可替代,令人沉缅,令人陶醉。
她晕晕眩眩间,恍惚听到那无奈又压抑的喘息,听他声音沙哑说,“萌萌,快要忍不住了……”
那团无名火,瞬间点燃了她。
……
坐地爬满了阳光的桌前,萌萌抱着绯红的小脸,还觉得浑身虚软无力,脑子里浑浑噩噩,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事也不想做。
——快要忍不住了……
这,就是男人的难以克制吗?!真像小说里写的一样,似乎,真的很痛苦的样子。
她一下放开了捂脸的手,看着自己小小巧巧的手掌,每一根手指,虽然不是标准美女那么纤长玉润,可是也算精致可爱……呃,精致、可爱……呃,跟某些东西比起来,还真是相差剧大啊啊啊啊啊!
噢!姚萌萌,你差不多一点好不好啊!现在是复习时间,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噢,她是不是周末也不该回来啊,这样子下去,她真是什么都做不了,光是瞄一眼厨房的方向,都浑身发抖。
萌萌条件反射性地双膝一拢,哀叹一声,立即跳下椅子,跑回了卧室,冲进卫生间,脱裤,坐马桶。
她都不敢看,自己……只看到,白瓷的砖面上,落了几点晶莹水渍。
却不想,这眼光四处乱瞄,就瞄到了浴室里,那一片光洁可人的瓷面,花洒上连着的长长的金属管子,波光鳞鳞的池面,隐约可见的水底石台,还有,还有……无数个暧昧的,莹糜的,呻喘的画面,闪过脑海,无法克制身体的反应。
哦!
她双腿一拢,哀叹着,只想打个洞将自己埋了。
姚萌萌,你完蛋了。
那时,二楼的秘密办公室。
厉锦琛坐在办公椅里,也愣了好半晌,浑身愣是憋出了一层热汗,不得不喝了杯冰镇咖啡提神,才稍稍收敛了些心神,开始办事。
那时,道貌岸然的人工智能斯塔克通过生物扫描仪,测算出了一组数据。
**oss:肾上腺素分泌超高,多巴胺达到近一个月的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