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我会继续努力,绝不会给任何其他女人以机会,怀揣不道德目标以各种名义为借口,来接近我姚萌萌的男人!”
话落时,笑容一点点从女孩的脸上消失,再没有初时的呆萌状,更无一丝戏谑。那副几乎遮完她整张小脸的黑框眼镜,此时看起来却有几分让人不可进犯的严厉。
朱婧慈不可谓没有震惊之感,如果之前妹妹朱碧婵说的“不简单”,那么她现在真要重新给这个姚萌萌进行评判了。
“我也不想握手说再见了。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对对方并没有什么好感和交流兴趣。希望以后最好不要见!”
萌萌小脸微微板了起来,点了点头,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朱婧慈想要说什么,可是小姑娘前后差异变化太大,真是让她完全没有料到,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才是最佳攻击方式,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吐出一个字。
司徒烨的车一脚刹在了朱婧慈面前,将其咬牙切齿却无言以对的尴尬表情尽收眼底,却依然能绅士地笑着,为其开车门,说笑打趣儿。
朱婧慈也没有再多顾及,要求要等厉锦琛出来再开车。
司徒烨的笑容微微弱了几分,“朱小姐,恕我多嘴一句……”
朱婧慈立即截断了话,“既然知道是多嘴,那就不必多说了。”
司徒烨笑容尽失,仍道,“学长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人,如果想要小命安在,还是别去招惹萌萌的好。”
虽然他了解的不多,但仅仅从那起牧场事件也足以一窥,厉锦琛对于自己回护的人,态度非常偏执,甚至残忍。刘婉儿的事其实也可以庭下和解,但是他坚决要其付出代价,谁的面子也不给。为此,得罪了多少人,亦未可知。但他有实力、更有魅力震慑住那些势力,纵是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接受那个结果。
其实,有时候也不得不为这种世事不平而叹一声气。若是刘婉儿伤到的是毫无背景的普通人,恐怕屁事儿都没有。可到底刘氏家族在帝都有些关系,明白的谋杀罪却判了那么好个缓刑。还是拘役罪,而不是劳改罪。前者大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局子里,多塞些钱,就当与世隔绝地渡过假了。后者劳改的话,那每天还得做零件,条件差的监狱甚至必须上山挖矿采石什么的。坐牢,绝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偏偏,朱婧慈在这件事里,还是帮了刘家不少忙。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儿吧!司徒总经理。莫不是,你也成了那小丫头的裙下拜臣。据我所知,那小丫头前前后后的追求者……”
突然,司徒烨就发动了汽车,没有再待厉锦琛前来。这一脚就冲出了地下停车场,汇入了下班的车流中。直到一盏红灯亮起,才将将刹住脚。车身一个剧震,吓得女人低叫一声,死死抓住了车门杠。
司徒烨转头,声音阴冷至极,“别把人人都想得像你这么龌龊阴暗,幼稚无聊。我把小丫头当妹妹,不仅为学长,更为这个小妹子,我郑重警告你,朱小姐,把你那些下作的心思收起来。不然,学长不好动手,我这个海外国籍拥有外交涉免权的香蕉人,可是非常乐意帮他解决那些不知廉耻的小三儿!”
咔嚓,车门被打开了。
“不好意思,朱小姐,哥们儿跟朋友还有约,路不顺道,就不送你了。请下车!”
“司徒烨,你,你这个混蛋!”
不管美人儿叫得多响亮,走在零下十度的夜色马路边有多么可怜,司徒烨潇洒地挥挥,绿灯一亮,立马踩油门儿走人。
开什么玩笑啊!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当人家小三的烂女人。光凭这一点,再美,也是心如蛇蝎,不值与交。
这件光荣的战绩,事后不久就被萌萌小姑娘知道了。
萌萌非常高兴,直给司徒烨竖大拇指,还说要给他改称呼了。他这一听可乐了,心想自己总算做了件好事儿,能在姑娘面前改观了啊!于是十分期待地等着小姑娘叫自己“好哥哥”。
“大叔您心似玲珑有九窍,美颜俊态惹蜂蝶。蜂蝶都是绕着花心儿转的嘛,所以以后我就改叫你花心大叔。代表你不是真的见色起意乱采花,乃是有自己的格调和品味,更有眼光的大叔!花心大叔,之前都是我不好,太小看你了。你能为我和大叔大义灭掉白莲花小三儿,那就是咱们永远的朋友!抱抱……哦,不行,那就握个手吧!”
可惜,一切都跟他预想的差太远了。名字终于改了,可改了跟没改也一个样儿。这手是握了,不过握的是**oss的手,还被疼得一天没能握笔。这醋劲儿也忒可怕了!
他这做媒人的容易嘛!
……
厉锦琛慢慢地将车倒入车位,停得很稳,每个动作都很轻,似乎就怕吵醒了身边已经睡去的小姑娘。
今天,她上车以后只跟他聒噪了几句那家澳国牛奶的事儿,就捂着小嘴儿打着吹欠,歪在一边闭目不语了。
他轻轻地把安全带解开,有些心疼地把人儿包进羊毛毯子里,抱出了车,走向他们的电梯。看着她明显的疲色,他很后悔。后悔他没有将女人的问题解决好,还要累她与对方来回折腾暗斗。
朱婧慈是他招惹来的麻烦,根本不该让她来面对。他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男人,给他心爱的姑娘带来了最糟糕的感受,非常不应该。在他看来,一个合格的男人,合格的丈夫,应该把这些花花草的事情都处理好,最大限度地将影响夫妻关系的因素都排除在外。
若是拿什么外在因素、社会风俗、行业潜规则来当借口,肆意放纵,那就是承认自己无能、无耻,不配当男人!
“对不起。”
他低叹一声,轻轻道出心中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