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好好表现,胎教会影响娃娃的一生。”兰生趴过泫瑾荻的肩头看那些打手,“奇怪,无果哪里混去了,这么大动静都不见他。”
泫瑾荻笑着按下兰生好奇的脑袋,“别小看了这块巴掌地,非法炼铁是要掉脑袋的,防守不知几层。要不是爆水井让他们慌了手脚,我们也进不来虎穴。无果他们应该被挡在外围,大概要慢上一会儿,我们只需撑到他们杀入。”
康掌事挥棒跳来,与女儿并肩站,听泫瑾荻说完不禁哼笑,“怕只怕他们杀不入,你们也撑不到了。”拍掌两下,地室的两座楼梯站满了彪形大汉,人手一支短弩,黑冷的箭头齐指。
管宏被逼退到泫瑾荻和兰生一块儿,三人背墙角面杀阵,似临绝境。外面踏水和铿锵,低叱与气喝,隐隐传入室内,听得出激战。
璃娘笑得高兴,“你们可有遗言?”
泫瑾荻笑答,“你们先说。”
兰生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就她看,成为刺猬将会是目前唯一的结果。
璃娘挑眉,对康掌事道,“爹啊,我挺喜欢瑾王爷,能不能留他一命,给我当夫郎。”影门女子很放得开,嫁过人的于思碧仍是香饽饽,看上谁家男子就荡漾春心,而且夫郎明显可以不止一个。
这倒是提醒了兰生,“你们杀我不要紧,但能杀了瑾王爷么?他是于思碧未来夫君,也是影门选定的皇帝。他死了,于思碧又当一次寡妇不要紧,谁能让你们名正言顺成为大荣第一宗?”
康掌事在影门地位似乎颇高,知道高层决策,“能代替于思碧的女子多得是,况且我也没说要杀王爷,只不过我不出这么多人,你们怎么会乖乖听话?”眼中阴狠闪烁,“瑾王爷,我让你选,你将兰王妃交给我,我保你平安走出去。”
“你们宗主有话在先,给我爱妃三日。你们这会儿却又要抓她。”泫瑾荻身形不动,“影门到底有没有说话算话的人?从上到下乱无章,各当各的诸葛亮。”
“宗主放人时没料到你们能找到这儿来,形势变化,对策当然也要变化。比起宗主临时兴起的赌约,守护影门所在要重要得多。”康掌事原来能言善道。
泫瑾荻还点头,“有道理,果然活捉了你们,就能找到影门,我这趟看来不会白跑。你们这么会谋略,有没有想过本王为何来此?”
“有什么为何?六皇子出了名得喜好女色,目前宠兰王妃,巴上来送暖衣的呗。”璃娘嗤之以鼻,心里有点含酸妒醋。
“本王终于知道影门为什么至今见不得光了。”泫瑾荻语气轻蔑,华丽的面容渗进大片阴恻恻,“矫情的女弟子收太多,见到好男人就脑袋空空,光想夫郎,怎有前途?”
兰生笑出声,拍拍老公,“夫君口下留德,而且有重男轻女之嫌,让脑袋不空的为妻颇觉得不满,凡事不要以偏概全。”
“我指影门收徒有弊陋,希望他们能够明白到底为何会灭门。”阴恻恻,说笑话,笑话肯定冷。
康掌事果然恼怒,“还请王爷说说看,你为何来此?”
“因为我知道景秀庄在干什么勾当,因为我知道你们可能的身份,因为我知道今日一定会活捉了你们!”泫瑾荻话音刚落,三人头上的屋顶突然掉下一大片瓦。
泫瑾荻撩袍罩了兰生,缩进墙角。
兰生只听到康掌事气急败坏着大叫射箭,又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近到身前,再听此起彼伏的惨呼嚎叫。她眼前漆黑,看不到听得慌,怕有人甘当盾牌,想挣又不敢挣,只好靠抱紧死贴,去感觉对方的胸膛起伏,患得患失中获取一丝心安。她从不曾有过失去某个人的惧怕,更不曾有过和谁同生共死的无畏,所以她已无可救药,深深爱上这个男人。
如此嘈杂了好一会儿,乱哄哄的声音才分出强弱来。有人呻吟,有人哭,有人尖嗓子咒骂。然而,抱着她的臂膀仍有力,站立的姿势如山稳,心跳击出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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