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亚丝站起来,慢慢的靠近坐在地上的冰青橙,遮挡住为数不多的光线。
看她一副随时要扑上来的样子,冰青橙一点都不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大黑正在它们两人身边绕圈子。因为路上它被布包裹的太紧了,当冰青橙抱着篮子飞赶路时,迎面吹来的冷风相当寒冷。担心还是一条小狗的大黑会被吹感冒,冰青橙把它用布包裹的相当严实。现在没有束缚的小狗欢快的在地上撒欢,软茸茸的绒毛让人很想摸一把。
“你,”奈亚丝装作一脸凶相的样子吐出一个字。
“只有十五岁的样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进入成人的世界了吗?”
哎?冰青橙迷茫的站了起来,她站起来的时候度太快,咚的碰上的奈亚丝的额头,对方捂着额头,细声的埋怨冰青橙在搞什么鬼。
身高:大约一米六,体重:冰青橙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外貌,黑色的头高高盘起,防风的加棉衣,领口袖口和裤腿都用黑色的,约有两指宽的布带缠起。视线上给人以肢体末端细长了不少的感觉。
冰青橙想了想,从背包了拿出一个腰封勒到腰上。这么样一来,细的地方更细,蓬松的地方更蓬松。
“其实我只有十二岁啊!姐姐。”冰青橙无奈道。
“哈?你吃金克拉了吗?”奈亚丝痛心疾的碎碎念道,“我已经十四岁了,十四岁了啊……”
奈亚丝没有注意到,冰青橙在说完她只有十二岁后,忽然脸色惨白的重新坐了下来,托着腮帮捂住脸,乍一眼看上去,她好像一副没脸见人才捂着脸的样子。
头好痛?为什么这么痛。冰青橙紧紧的按住太阳穴,就在刚才,她的大脑中跳出了一个想法“这样的打扮感觉像忍者。”奇怪,什么玩意叫“忍者”啊,银月大6上根本没有忍者这种人。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忍者是一身黑衣,有点像杀手的人?他们还使用苦无、撒菱,和旋转飞镖。
冰青橙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是过载运行的电脑,根本无法处理这些复杂的,无法解释也无法理解的事情,这些数据不断的送过来,就像是恶意的数据攻击,cpu的内存占用从安全的绿色瞬间跳到危险的红色,系统开始出警报。
等一下,电脑是什么玩意?冰青橙张开嘴,一口咬在放在嘴唇边上的手指。疼痛让她少许的清醒过来,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叫停继续思考这些她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
“冰青橙,你怎么了?”奈亚丝注意到冰青橙惨白的脸色,伸手摸了一把冰青橙额头上的汗珠,惊叫道“你出了好多的冷汗!”
一把推开面前的奈亚丝,冰青橙跳了起来大叫道:“大黑,大黑在哪里?”
她的动作太快,嗖的跳进了灌木从中,奈亚丝拉不住她。
“旺呜呜。”大黑出一种轻松愉快的哼叫,奈亚丝指了指把一跳后腿搭在树根上的大黑,想告诉冰青橙,她的狗狗正在嘘嘘。
秋季枯黄树叶残留的干枝,在寒风中瑟瑟抖。一个横冲直撞的人毫不留情的折断了它们,敢栏在她面前的,只配出折断时的一声脆响。
荒野的道路崎岖不平,如果是没头没脑的乱跑,很容易在下陷的坑洞里,光滑的,或者突出一块隐藏在杂草下的石头上吃亏。
这人人在跳跃式的奔跑,很稳当的,每一次落地,脚掌都是脚尖先触地,接着脚掌压上了,支撑在坚硬的一小块平坦的土地或者大块的石头上,从腿道腰的肌肉统一的收紧,配合着呼吸力,身体再一次高高的飞起。
即使大脑乱的像一锅粥,身体也能处理肌肉和骨骼的行动,这种自热而然的行为,就好像有另一个大脑一样。但小脑才是控制身体的关键,有人认为小脑学习技能的时候也和大脑一样在储存记忆,但是这么记忆大脑无法回忆,这只大脑无法回忆的记忆,就储存在精神更深层的意识里,甚至积累形成的过程,决定了潜意识的模样。
“我是谁?”在一小块空地上,冰青橙终于停下脚步。
从冰青橙的喉咙深处传出这种暗哑阴沉的,仿佛野兽嘶吼的声音。
“冰青橙·沙烁。”她听到自己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你是冰青橙·沙烁,这个世界上独特的存在。”
“我为什么是冰青橙·沙烁,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冰青橙嘶哑着声音问,“我真的是冰青橙·沙烁吗?”
“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呢?”那个声音不轻不重的,“你本来的名字叫做沙烁·一·海澜冰海。是你自己选择成为了冰青橙·沙烁。”
“原来是这样啊。”冰青橙回答道,那些复杂的不能理解的东西再一次涌入脑海,她听到一个十分温柔的,圣洁的声音对她说话。
“觉得迷茫吗?我的孩子,你的小脑瓜里想的东西太多了,恐惧的东西冲刺了你的心灵,从此再也感受不到平安喜乐。”
“到我这里来吧,亲爱的孩子。”
跪在地上的冰青橙抬起头,她迷惘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位温柔慈祥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洁白的,柔软的长裙,阳光般灿烂的头带着翠绿枝叶编织而成的花环。她浑身笼罩着一种珍珠般柔和的光芒,对冰青橙张开怀抱。
“歇一歇吧?可怜的孩子。你在歧路上走的太久了,是什么回来了。把一切都交给我吧,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的力量是【无限】的。我将使你的肩得脱重担,你的手放下筐子。我会使你平静,使你满足,只要你肯放下你心中的执念。”
“妈妈,”冰青橙呢喃道,她的内心中充满弱点,其中之一就是她的母亲,她不知道什么是母爱,得带的父爱也少的可怜。
似乎看穿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笼罩着光明的女人温柔的说:“把一切都交给我吧,相信我,我会给你指路,我就是你的母亲。”
冰青橙往前移了移,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的狂响,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她不能理解也无法看清的碎片里。一种异样的,她绝对在哪里见到过的人的冷漠的在念课文一样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