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主动牵起了闻然的手,她从女佣的手中接过了鸟笼。
鸟笼里的小灰将笼扣给推开了,它飞了出来,在客厅盘旋了一圈最终停在了贺西洲的身上。
“爸爸!爸爸!”
不是废物。
是爸爸!
它在喊人!
“小灰!”
沈晚星的喉咙发紧喊了一声。
那才不是你的爸爸。
“爸爸!”
“小灰走了!我们换个家。”
她呼喊着小灰,可是那灰鹦鹉这回怎么都不听她的。
“小灰……你再不和我走,我就不要你了……”
她的喉咙有些哽咽。
它将这里当成家。
哪怕在这里曾经受过什么折磨,它已经将这里当成家了。
“小灰。”
沈晚星抬眸看着那个男人,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看向她的时候那双眼睛没有一点温情,和昨夜那个男人大相径庭。她到现在还怀疑这是一个梦,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会疼。
不只是它不想走,她也觉得自己的双腿灌了铅一般重。
只要他愿意开口说一句留下,她便留下。
哪怕所有人都要赶走她,她也愿意为他一句留下拼一拼。
她看着贺西洲,看得眼睛发酸。
只见贺西洲抓住了小灰的双爪,他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的东西看好了。”
他抓着鹦鹉放到了她的面前。
沈晚星伸手接过,不小心触到了他的手,她忍不住想要握紧。
“我真的会走的。”
她说道。
“走了就不回来了。”
她又轻声说了一句。
贺西洲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松开了手。
他的眼神黝黑深邃,深不可测。
他不愿意被人看透的时候,便没有人能窥见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