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就是工具人,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
他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沈晚星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她身上黏糊糊的又加上出了一身冷汗,特别难受,迫切想要洗个澡。
“我也想洗澡,要不一起?”
贺西洲打破了这层平静。
他说出的话是那么不要脸,让沈晚星回头审视地看着他,“你觉得可能么?”
“我要是不问,肯定没可能。可是我问了,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他就是想要和她好好说说话。
她现在的状态有点糟糕。
“问了也没有任何希望,你想洗澡就自己去。我没空搭理你,贺西洲。”她连大名都挂在嘴边了,这是真生气了。
“可是我自己不行。”
“我们无所不能的贺总有什么不行的,别说是洗澡了,就算是倒拔垂杨柳也是一样能行的。”
沈晚星看着他的双腿。
如果那些都是贺西洲的算计和阴谋,那么他的双腿真的不能行走了么?
贺家所有人都是听他的,他想要什么就能呈现什么,不是么?
“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例如想要你消气。”
贺西洲推动轮椅走到了她的面前,“今晚,确实是我的疏忽。你生的孩子太聪明了,连我都差点被他害惨了。”
“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更何况如果没有人教,他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会这些东西。贺西洲,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这个孩子才三岁半,你到底都教了他什么?”
他或许,从记事开始就没有享受过一天轻松的日子吧。
“他自己想要学的,这是兴趣使然。贺家往后也肯定是属于他的,你愿意他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么?运筹帷幄,才能抵挡住那些豺狼虎豹。”
贺西洲说的很有道理。
他考虑的也没有错。
只是沈晚星还是不能接受。
她明白这个道理呀。
可明白并不等于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