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损我?”
“我在夸你明察秋毫。你别说你不知道。”
沈晚星自然知道贺家的这些事,贺西洲的耳目早就汇报给他了。他若是连一个小小的贺家都防不住,还怎么执掌那么大的集团呢?
“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贺西洲不管那些什么故交,近些年上门打秋风的人不少。
他若是都去管,那怎么可能管得过来呢。
“不相干的人?”
她看莫如卿似乎挺佩服贺西洲的,甚至将他当成偶像,不过倾慕之情好像是没有。
那馄饨汤的烫意已经下去了。
摸着是温热的,稍稍有点烫,这正是入口的好时机。
贺西洲用白瓷勺舀了一勺汤,里面有紫菜碎和葱花,他将勺子放到了沈晚星的嘴边。
沈晚星以为他良心发现要给她吃。
她张嘴。
可是那男人将勺子挪开了。
“我只是觉得有些烫,你替我吹吹。”
“贺西洲!”
她三番五次被戏弄,如今早就受不住他这破脾气了。她站起身立刻就要离开书房,贺西洲放下瓷勺,那勺子和青色花边小汤碗相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骗你的。”
他总爱这么骗她。
“……我要去睡觉了。”
“这馄饨本就是给你准备的。”他将她按在了书桌边,让她坐下。
又将那青花汤碗挪到了她的手边,“吃吧。”
沈晚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花招没有耍出来。“我可以吃,但是我有个条件。”
沈晚星还得寸进尺谈起了条件来,贺西洲觉得她多少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但他乐意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