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贺西洲走到了宴会厅的僻静处,原本这里很安静。可是那些宾客的视线时不时落到他们身上,沈晚星发现这个男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这是酒店的最上层了,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开放露台,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幕墙。
“我今晚离开后,周周会很难过的。我希望家里能多关心这个孩子的心理健康。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别给他那么大的压力。你小时候应该没他这么累吧。”
沈晚星又从手袋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条,伸手递到了贺西洲的手里。
等她想要抽回手的时候,贺西洲捏住了她的手。
“没别的话了?”
“这上面是周周的喜好,还有童话书单。你让林原买了,每天晚上给他讲一个故事。这是我答应过他的事,只是现在要食言了。”
“沈晚星,你的承诺为什么要我来兑现?”
贺西洲的手劲儿很大,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指。他知道这一次眼前的女人是真的要走了,她看上去还没有半分留恋。
“对不起。”
“你这句对不起,一点诚意都没有。”
沈晚星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她居然无端对他们父子产生一种愧疚感,觉得自己是个抛夫弃子的坏女人。
可分明,是他一开始松开了她的手呀。“莫家的事,你预备怎么做?”
沈晚星问道。
“你转移话题的技术真是拙劣。”贺西洲并没有允许她转移话题,可是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下去,也没有任何用了。男人密而长的睫毛下藏着怒意和几不可见的深情。
他看着她。
曾经的种种,终将化成云烟。
他松开手,转身。
那衣角擦过了沈晚星的手指,带着冰冷的寒意。这一个转身,让沈晚星想到了最初见到贺西洲的时候。他也是如此高傲矜贵,眼底容不下任何一个人的影子。
那时候的她在想,这男人以后要是谈恋爱了,会是什么模样。
她的手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