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频繁召见沈则言一是为了做给肃王一党看。
二则是他不愧为金科状元,于政务上总是有独到的见解,萧令宜在他身上颇有收获。
他们清清白白,怎么落到祁鹤安眼里便又与风月之事相干了?
她皱眉道,“哀家问心无愧,明宣侯别把人心想的太肮脏了。”
祁鹤安嗤笑一声,“好一个问心无愧。”
萧令宜前不久刚和他达成一致合作,也不想与他争执。
便先转移了话题,“北境之行,可有查到什么?”
祁鹤安本就大失所望,听她提起这个,难免心里更不痛快。
“没有。”便只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
萧令宜见状,也明白他为何说话带刺了。
她只好安慰,“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祁鹤安没说话,视线盯着萧令宜许久后突然出声道,“臣有一物想向太后讨要。”
萧令宜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个,“是什么?”
“一枚玉佩。”
她怔住。
他说的玉佩,只会是那一个。
当年两人两情相悦,曾互相交换过信物。
她亲手编了刀穗,又放在寺庙祈福后赠与他,保佑他来日战场平安。
祁鹤安则把家传的玉佩送她,意为只会娶她为唯一的妻。
后来分别的那个雪夜,她放完狠话后,把那玉佩还给了他。
那时祁鹤安眼睛通红,将那玉佩一把扔了出去后冷声与她决裂。
萧令宜回过神垂眸,低声道,“那玉佩是被你亲手扔掉的,你忘了吗?”
祁鹤安显然也是相到了当日的场景,不由神色更冷。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快步离去。
是啊,他亲手扔的。
他在奢望什么?觉得萧令宜会捡回来珍藏吗?
可笑。
泰文殿里安静下来。
萧令宜跌坐回椅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乌苏小心地上前,“娘娘,那玉佩不是一直在吗?您为何要骗侯爷说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