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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第1页)

。”

孟路军点了点杨志远,说:“你啊你。我看谁要是让你盯上了,能跑到哪去。快去快回,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张博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到的,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社港经过春雨的洗礼,空气清新无比。

尽管杨志远昨天就接了张博的电话,知道张博今天要来,但他心无旁骛,工作有条不紊,照计划进行。临下班,张博的电话到了,半小时后到社港,县委招待所见。

张博是新晋省委常委,黄凯到点退休之时,向省委推荐了张博,张博的业务能力和人品有目共睹,但要进常委却不是那般容易,省委书记赵洪福新到一地,出于加强自己力量的考虑,向中央力荐张博,张博这才得以升任常委一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赵洪福因此对张博就有了知遇之恩,本省之人,自然而然地将张博归入了赵洪福的阵线。

对于谁陪自己与张博一同共进晚餐,杨志远有过一番思量,他明白张博此次前来,不仅仅只是和自己聊聊天这般简单,风光厚葬杨石叔这件事,既然惊动了张博,而且张博还特意跑到社港来,那么省纪委就有必要做些详实的调查,办了多少桌啊,收了多少礼金啊,他杨志远治下社港的官员又送了多少的礼,都需加以统计,整理成材料,付上建议,供省委参考。张博和他谈完之后,肯定有必要和社港的其他官员交谈,加以佐证。杨志远想了想,决定让孟路军陪同迎接张博,张博需要见个什么人,自己不方便出面,孟路军则可以起到联络官的作用。

杨志远没说是谁来,只让孟路军下班后到招待所会合,一同接待省里来的客人。孟路军没一会就到了,一见杨志远就问:“这客人谁啊?让你杨书记亲自站在门口迎接,看来很重要?”

杨志远这次直言:“张博!”

孟路军急淋淋地打了冷颤:“他来干嘛?”

杨志远玩笑,说:“孟县,你紧张干嘛,做亏心事了,那你可得赶快向我坦白,争取组织宽大处理。”

孟路军笑,说:“你少打岔,张书记此番前来,是不是为了杨石老先生那事?”

杨志远说:“你说呢?”

孟路军说:“这事情怎么可以算到你的头上,杨石老先生不过是你堂叔,这要说起来,与你杨志远何干。”

杨志远摇头,说:“孟县,话不能这么说,该我杨志远担责的我杨志远就得担着,咱就得认,我杨志远给杨石叔披麻戴孝,做孝子,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看到了。我是一县之书记,党的领导干部,对大操大办不加以制止,反而推波助澜,影响总归不好。”

孟路军一听,急了,说:“杨志远同志,你给杨石老先生披麻戴孝,那是真性情真情谊,我想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对你杨志远肯定不会说三道四,只会说你重情重义,是条汉子。这事情可以摘干净,你可别犯傻,主动凑上去,伸长脖子,挨一刀。”

杨志远说:“情理上说得过去的事情,党的纪律上未必说得过去,肃风肃纪,本就是你我之职责,我们严以待人,宽以待己,如何能让人心服口服。厚葬杨石叔这个账,我杨志远得认,孟县,说实话,没能和杨石叔见上最后一面,我杨志远肠子都悔青了,给我杨石叔大操大办这事我没制止,我是有私心的,我杨志远没能和杨石叔见上一面,就已经后悔了,那我杨志远怎么着也得让杨石叔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走才行。他老人家体面了一辈子,我不能让他走得不体面不是,人的生日可以过许多次,但人的死却只有一回,杨石叔走了,不能再回来,就此一次,再无二回,我就是要让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看看,我们杨家人感激这位一生都在为他人着想的老人。我既然后悔过一次了,我不想再在丧事上将来再后悔。任何事情,我认为如果自己的良心觉得该做,那就应该去做,要不将来肯定会后悔的。孟县,我杨志远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这一件,我杨志远最高兴最无悔,觉得心情舒坦,所以不管组织上给我什么的处分,我杨志远都认了,都觉得值,人生能有几回值当的事情要做啊。”

孟路军心里感叹,杨志远这人就是大气,让你从心里为之折服。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张博书记此时到了。

张博这次还真是悄悄前来,就他、秘书、和司机三人,普天市纪委根本就不知道,也无人跟随。张博不认识孟路军,杨志远一介绍,张博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因为大家都知道饭后有事,饭桌上根本就没上酒,这顿饭吃得不免有些沉闷,加上张博的秘书、司机,也不过是五人,张博是省委常委,省领导,孟路军与张博根本不在一个平台,张博不吭声,孟路军也就只能闷着头吃饭。

这顿饭自是草草收场。饭后,张博让孟路军直接回家,说自己就想和志远上外面走走,说说话,其他人就算了,没那必要,别人不了解你志远,我张博还不了解,你杨志远说的话我信。

张博这话让杨志远很是温暖,他朝孟路军使了个眼色,孟路军向张博告辞,走了。

张博和杨志远朝后山走去。张博说:“志远,我们俩也算是老朋友了,大家这次就敞开心扉说话。我这次上社港来为了什么,想来你也知道。”

杨志远点头,说:“知道。”

张博说:“那我们就不藏着掖着了,说说,这次丧事收了多少礼金?”

杨志远说:“四百元。”

“什么?”张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这么一点。”

杨志远点头,说:“现金就四百元。杨家坳这些年尽管对周边乡村的乡亲们多有帮助,但乡亲们的日子都不算太富裕,这次村里定了规矩,但凡乡亲前来吊唁老先生,只受心意,不收财物。当然乡下有送鞭炮、祭幛的习俗,这些东西,乡亲们既然带来了,不可能让乡亲们带回去,不吉利,这些东西如果折算成财物,只怕也有些金额,具体多少我还真不知道。”

张博摇摇头,知道鞭炮和祭幛这种东西收了也就收了,怎么算,算不清楚,他听杨志远这么一说,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如此一来,所谓的借机敛财一说,也就不成立了,唯有大操大办违纪这一条杨志远只怕躲不过。张博说:“志远,我就纳了闷啦,你现在也不是刚参加工作的愣头小年轻,该知道事情的轻重,你一个县委书记不为钱财,如此大张旗鼓地为父亲办丧事,为了是哪般?”

杨志远说:“为了情,亲情、恩情。”

杨志远一听张博说‘父亲’的丧事,就知道张博对杨石叔这事情还是不太了解。这也可以理解,自己高中丧父之事是自己心中的隐痛,他从不对外人提起,杨家坳的乡亲们知道,工作中的朋友同事却未必清楚,一旦有人问起自己的父亲,杨志远都是一语带过,别人自然也就不再追问。自己早年丧父这事,除了档案里有记载,省里知道这事的也就周至诚、付国良和范晓宁,即便是朱明华、王文举、罗亮也是知之不多。杨石叔去世,朱明华他们之所以亲自上门吊唁或者派人前来祭奠,应该都是从某个特殊的小范围小渠道知道的,再一看他杨志远对杨石的丧事如此看重,七拐八拐自然就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这才有所动作。按说会有人知道张博和他杨志远关系不错,他杨志远给杨石叔大办丧事,会有人给张博带个话,张博一旦得到消息,自然就知道杨石只是他的堂叔,不是他杨志远的父亲。但张博知之甚少,原因无外乎一个,其是省纪委书记,位置特殊,知道之人既不想给他杨志远带来麻烦,也不想张博左右为难,干脆装傻,对张博不露只字片语。张博自然蒙在鼓里。

杨志远也不挑明,以他的经验,杨志远知道,肯定会有另一路人马上了杨家坳,杨石不是他父亲,只是他堂叔的事情,明天肯定会有人向张博汇报,因为这个与事情的定性有关。这应该可以让他杨志远罪减一等,可这事情他又不想自己亲口予以否认,在他心里杨石叔不是父亲胜似父亲,向张博解释说杨石叔不是自己的父亲,只是堂叔,心里那道坎他杨志远怎么都过不去,杨志远只能顺其自然了,组织上了解清楚了,于己有利,没了解清楚,自己也就认了,此事不容自己反驳。

杨志远说:“张书记,自古就有忠孝不能两全一说,在这个难题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杨志远忠于党忠于国家,但我同时又是一个重孝之人,如果在两者之间让我来选择,实不相瞒,我首先会选择尽孝,一个人如果连起码的孝心都没有,那又岂能指望他能尽忠。我知道我杨志远触犯了纪律,违背了组织原则,给社会带来了不良的影响,组织上怎么处理我都行,我都无条件服从。但是有一点,我想请组织上加以考虑,那就是我刚到社港不足一年,诸多事情还只是刚刚起步,刚刚有了头绪,我希望组织上能让我继续留在社港。”

张博无语。

杨志远说:“再给我二三年的时间,我有信心让社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博笑:“志远,你总是这般信心满怀,激情飞扬,这么多年,没有一丝的变化。”

杨志远笑,说:“我这人啊,就这样了,变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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