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我说对那死鬼没感情吗?怎么现在又想起管拖油瓶?”
“什么拖油瓶?说话别太难听。”刘萍不满丈夫言词,也不给他扣什么扣子,丢开手就坐到书桌前。
乔林业心里不痛快,到底压了些嗓门,“我才说一句,你用得着生气?”
“我在外忙了一天,水都没喝一口,就听你说要养前夫的女儿,你让我这个做丈夫的怎么想?”
“明明说好了互不来往,现在突然来了,我还不能说了?”
乔林业愈说愈来气,再想起年轻时,刘萍选虞有生那穷小子都不跟他好,心头那股邪火,一下就蹿起来了。
“难不成你还惦记着谁?”
“刘萍,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有夫之妇,注意点影响。”
“……”
刘萍有时候真觉得乔林业脑子有问题,年轻时就这样,现在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是这样。
“小点声,别让孩子们听见。”
“好啊,可算是承认了,你就是忘不了,所以现在也怕我伤了你前夫的女儿。”
“老子现在就让她滚,别想让老子当冤大头。”
说完就要开门出去,刘萍见乔林业发神经,操起一本书砸了过去。
“砰——”
被打着的挂衣架晃都没晃一下。
但乔林业的脸色难看至极,眼中也写着难以置信。
“闭嘴,不许闹。”
刘萍一把拽过乔林业,白日里的温婉知性得体,现在全然没了踪影。
偏偏在外唬人的乔林业,就吃她这一套。
乔林业跟刘萍是青梅竹马,也是同学,要不是因为乔、刘两家有过节,当初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也不至于折腾到二婚。
屋里又是砸,又是摔的动静,吓得虞晚都有些坐立难安。
饭桌已经摆好,乔珍美和乔珍珍对视一眼,然后便去敲乔济南的房门。
“哥,吃饭了。”
左边敲完,又敲右边,“爸,妈,开饭了。”
出来的乔济南,坐到桌前就拿筷子挑面,也不管他爸跟后妈在屋里说什么。
乔珍美、乔珍珍也是出奇的一致,默不作声的往碗里挑面,夹黄瓜丝,再淋一勺炒好的炸酱,就开始吃炸酱面。
三人全程无交流,虞晚也有样学样。
等虞晚拌好碗里的面条,刘萍和乔林业也出了房门,夫妻俩神色看不出异样,倒是刘萍俨然是一副贤惠妻子做派。
先帮丈夫挑好面,然后才轮到自己。
天色已暗,瓦数并不高的电灯照不亮整个客厅。
职工院归于短暂的安静。
直到吃完晚饭,乔林业都未跟继女说一句话,但默许的态度,就是同意人留下。
饭后,乔济南把下个月到枣儿胡同过生的事情讲了,然后洗漱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