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意料之外的古籍余册。
呆在老中医的石头院内帮了会儿忙,直到天边夕阳渐沉,村口方向才终于出现两道搀扶身影。
郑妈瞧见荔枝树下的白记者,语带诧异道:“白记者,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回了茂名吗?”
“郑大妈。”
虞晚快步走上前,先跟郑妈打过招呼,转而看向她身侧的“郑梁”。
想着他耳朵没好,刻意清了下嗓子,大声说话,“郑梁同志,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郑妈怕儿子又摔人家一个过肩摔,脸色担忧道:“白记者有什么话,你就当着我的面说吧,要不然,阿梁不小心把你什么地方摔伤了摔折了,我还得赔钱赔礼。”
听到会打人,虞晚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我不找郑同志打架,只是想简单说两句话。”
沈明礼又嗅到风中那股薄荷味,“我认识白记者,妈你放心。”
儿子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郑妈后悔带儿子去吃酒席,好好一场寿宴,硬被阿梁搅和成闹剧。
人家姑娘就和他在屋里单独说两句话,前后几分钟,再听到动静,人家姑娘手都脱臼了。
问阿梁怎么回事,他倒好,就一句话解释:不清楚,看不见。
碍于受伤的是女同志,又是亲戚,郑妈不得不拉下脸皮跟亲戚赔礼道歉。
“走吧,郑梁同志,去你左手边十五步正步远的树下说话。”
虞晚冲郑妈露出个安抚性笑脸,领着“郑梁”去了旁边荔枝树下。
荔枝树上了年头,绿荫如盖,树干有一人合抱粗。
拄着拐杖的沈明礼先开口问,“白记者要说什么?”
虞晚吼着回,“我想让你跟我走。”
“走哪去?”
搭话的人是郑妈,不是沈明礼。
隔了几秒,沈明礼像是接通了某根神经,冷淡问:“去哪?”
虞晚瞅了眼朝树下张望的郑妈,知道她听得见,还是吼了出来,“我愿意照顾郑梁同志,希望和你建立另一种友谊。”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郑妈听到白记者的喊话,立马表示反对,先一步替儿子决定。
树下站着的“郑梁”,像是没听见,蒙住脸的纱布,挡住了他的所有情绪。
虞晚看不到他棉纱布下的脸,也不知道眼下的做法对不对,可她又清楚,想要以最快速度带走沈明礼,只能是以结婚为导向,再以去穗城看女方父母的借口,把人先骗过去。
手段虽然恶劣,却也是不会闹出大动静的唯一办法。
她大声吆喝给出的饼,“郑梁同志,我能照顾你,并且能为你提供优渥的生活,也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只要你跟我回穗城,我保证你会得到最及时的感官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