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他车祸掉落山崖的时候,可是,他记得那个女子的声音,并不是杨寄琴的!排山倒海的回忆,排山倒海的疑惑袭击着他的脑袋,他简直就要疯了!
时间快过去两年了,他仍然记得当初的情景,一位萍水相逢的女子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他。才使得他脱离葬身火海的命运,他记得当初带走她的男子说过,明天就是她的婚礼……。
“君浩,我求你!好好活着!为我们一家三口带一条活路。你该想像得到的,没有你,我根本没有办法在沈家立足,她们不会让我和孩子好过……。”杨寄琴焦急地哀求着,男人,特别是处在打拼事业期段的,如果被关上几年,一切都完了。
沈君浩在沈氏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如果再出点什么事,沈君亚一定会借此机会铲除他,然后取代他的一切!
“君浩……。”
“我答应你。”沈君浩颤抖着说出这句话,顿觉整个心都被掏空了,鲜血淋淋痛楚万分。骨节分明的十指紧紧地攥成拳头,抵在桌面上。
他居然要自己怀有身孕的妻子来替自己顶罪!?居然一次次地伤害着赐于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女人!沈君浩从来就没有这么懊悔过,痛苦过,没来没有这么鄙视过自己!
看着杨寄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的心里更加五味交集起来了,觉得自己再没有脸面出现在她的面前。起身,注视着她咬牙道:“寄琴,我沈君浩这辈子欠你们母女的,这辈子一定还,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一定会照做的。”
“明白就好。”杨寄琴笑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起来,为什么她会在沈君浩的脸上看到嗜血的残忍?他是真的明白她的心思了吗?
她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就希望他能好好地活着,为沈氏尽一份力量,不受奸人所害。几年以后,一家团聚。
而她自己,反正也已经不能跳舞了,也不需要什么好名声和前途了,人生档案再差,似乎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抱着监狱里面分发的简单生活用品,杨寄琴跟在一位制服女子的身后,左拐右拐后终于在一间屋子前面停下。
透过铁门的栅栏,杨寄琴看到一堆形色各异的女子像受惊的老鼠般,往四下散去,回到各自的床上。
制服女子扬起手中的铁棒在门上狠敲了一记,怒斥道:“都在干什么?休息时间又在玩闹了?!”
没有人应声,似乎对她手中的铁棒有着深深的恐惧,杨寄琴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生活用品,被吓坏了。
突然背部被人猛推一记,杨寄琴惊呼一声,几乎是以摔进去的动作进。入这个诺大的屋子的。身后是制服女子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话:“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休息的地方了。”然后是‘砰’的一声,铁门被甩上的声音。
杨寄琴端下。身子,收拾着掉落一地的生活用品,心里有着深深的恐慌惧。因为她感觉到了来自四周,各式各样的目光正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等门外安静下来后,刚刚逃回床。上的女人们又呼啦啦地从床。上起来了,离杨寄琴最近的那一位年轻女子上前。一把将杨寄琴刚收拾好的生活用品拍到地上,然后开始翻找起起来,嘴里大咧咧地嚷到:“喂!新来的!有没有带点好东西进来?!”
“没有。”杨寄琴虽然心生害怕,却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没有接触过这种群体,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会不惹麻烦,认为最好的就是忍气吞声了。
“没有?难道你不懂得规举吗?”另一位黄头发的女子尖叫道,上前,像流。氓男人一样用手扬起杨寄琴的下鄂。紧紧地捏在掌间打量起来,调侃道:“呀,还是一个美。人呢,怎么就进来了呢?”
“这不是经常在电视上亮相的台柱子么?叫什么名字来着?”
“杨寄琴!”
“对,对,是的,在我进来的那段时间嫁入沈家,啧啧,怎么明星都一个样,总喜欢往豪门钻?结果钻到这里来了。”
七嘴八舌过后,是一阵哄堂大笑,杨寄琴一直都沉默着,没有说一个字。有一点让她不自在的是,这里居然还有那么多人认识她,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喂!姓杨的,你不是很会跳舞么?快给我们跳一个!”一位女人叫。嚣道,有几个女人在一旁边附和着点头:“对呀,快给大家跳一个!”
“跳舞有什么好看的?!”黄头发女孩抗义地叫道:“我倒是很想看看她的身。体,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为什么我们就上不了台呢?!”
“好呀好呀!”女人们赞同地点头,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开始扒她身上的衣服。杨寄琴被吓坏了,挣扎着尖叫起来,死死地环抱着手譬。
“妈的!又不是下雪天,穿那么多衣服干嘛!”一件女子不奈烦地叫道。
“不准叫,再叫打死你!”另一个声音威胁着。
杨寄琴才管不了她们的威胁,依然尖叫着,何曾被人这么凌辱过,早就被吓坏了。黄头发的女子甩手便毫不留情地将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臭骂道:“还叫!”
屈辱的泪水由杨寄琴的颊边滑落,衣衫在女人们疯狂的撕扯下一片一片地掉落地上,她最终还是哭了,被这群如狼一般的女人吓哭了!
幸好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皮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女人们再一次往各自的位子上躲去。屋子中间,只留下一身狼狈的杨寄琴边流泪边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幸好冬天穿昨多,而且因为怕别人看出她的肚子,特意多穿了几件。
刚刚才离去的那位制服女子警告了几句后再次踩着皮鞋离去,只不过这次没有走远,来来回回似是在巡逻着。
“那老处。女好像不打算离开了,算了,睡。觉!”黄头发的女孩无趣地说道,将棉被拉过头顶,蒙头大睡。其它的女人也相继睡去,杨寄琴停止这畏的流泪,重新蹲。下身子,将散落一地的生活用品捡回盆内。
然后走到最里面的那张空床,这一夜,她根本不敢闭眼,跟这么一群女人同住一间房,能睡得着才怪!
“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声怒吼由孟集团的某休息室内传出,孟圣枫瞪着眼前的杨依云,喷。火的双眸血红一片。
“寄琴是我的!是我要的!你怎么可以把她弄进去?!”他气急败坏的吼叫,却没有让杨寄琴产生丝毫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