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也没有拒绝,站起来,稳稳当当的接受了。
倒是其他人很好奇,当时是怎么从那四面八方包围里面逃出来的?
季复认为风越这本事说出去恐怕不太好,而且也没有得到风越的允许,所以就打着哈哈过去了,谁也没有说。
那些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见他不想说,也没有追问。只是依旧嘻嘻哈哈的互相敬着酒,但是局外,都对风越产生了好奇,好奇他一个看着好像没有什么权势的人,是怎么样把季复带出来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日子平稳了不少,那些学生也在季复的压制之下不那么闹腾。可是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外面倒是更乱了。
原本西北那边的干旱,因为风越的存在缓解了不少。但是也仅仅缓解了不少,再多的事风越也没有做,只能说他们靠着草根之类的,能勉强饿不死。
忍受不了逃荒的,依旧有大把大把的,政府这边又没有能力去赈灾,直接导致流民遍地,山匪之类的也是四处肆虐。
这样子,原本只是西北动乱,直接扩散到了靠近西北的几个大城镇,并且依旧没有止住,还在往外面扩散着。
这些只是内乱的一小部分,军阀割据的问题也是没有解决,外面还有其他国家虎视眈眈,甚至已经伸出了自己的触手。
九月初的时候,又有人过来邀请开文会。
这一次文会风越倒是没有拒绝,因为他们提前就说了,这一次文会不说风月,只提国政。
这说法风越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只听说过不提国政,只谈风月。
“风先生还真是难请,这一次说谈国政,才把风先生请过来,看来风先生的确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忧国忧民那。”组织这次文会的朦胧派大家苏益笑着迎了过来。
风越在这好歹是呆了一年半载,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他们这种说话方式。谦虚的回道:“不敢当,哪里有什么忧国忧民的,不过是不忍心见民族沉沦罢了。”
之后又寒暄谦虚了几句,又介绍了几位新人,这才一一入座。
“我们国家现在的政体不妥当,没有足够的监管人员,滋生大量的腐败贪污、不作为,封建官僚主义依旧横行,这些我们应该向有些三权分立的国家学习。”一个看着有些沉默,年纪也不小的,穿着旧式马褂的中年男子,一开口就如此劲爆。
风越好奇的看过去,看他这个模样打扮,原本还以为是个守旧的,没想到竟然还如此开明。
“教育落后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光凭我们现有的教育水准,就是再过一百年也赶不上其他国家。
如今一些商人都死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投资,教育方面只能靠国家的援助,可是如今现在这个政府是个什么模样,大家也都清楚,实在是太艰难了。”这一次说话的是另一家国有学院的负责人,如今这家学院已经半死不活了。有不少先生都离开了,因为他们发不出工资。
之后,又有不少人一一发言,各自提出一些问题。
风越虽然听得津津有味,但是也没有当一回事,他们在这边发牢骚又有什么用呢?总不可能因为他们在这边说几句,上面就改革吧。
“风先生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我们大家伙都说了不少自己的见解,不知道风先生有没有什么指教的?毕竟我们这里也只有风先生能够在国外的那些著名刊物上面发表自己的见解。”苏益见风越一直坐在那边,听着不时的点了点头,但是却一句话不说,意有所指的说道。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把目光注视到风越这边,在他们看来,风越这个能在国外的刊物上面说话的人,自然是应该对时政有更明确的了解。
风越清了两声嗓子说道:“如今我们这边说再多也没有用,除非政府能够大刀阔斧的改革,否则最多也就是这边补补那边补补,治不了根的。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想要振兴,想要发展起来,光靠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的。
只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府,不断的做出于国于民有利的政策,才能够真正的达成这样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