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安少猛地推开她,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但他并不解气,所以在下一秒又将她揪了回来,大掌紧紧地扣住她的双肩咬牙切齿道:“原来你是为了他才离开的,原来你想做御家的少夫人?原来你跟那些女人是没什么两样的……!”
帅气的面庞在扭曲,他一直以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从来不问他是做什么的,不吵着要他买首饰买房子。甚至连他送的房子都不要,宁愿住在一个简陋的小屋里。
那天她闯进他的房间,看到了他和别的女人滚在床上的情景,她含着泪跑了,从此销声匿迹。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地找她,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存有负罪感他,自责到心慌。他想着只要把她找出来了,不管她是否嫁人生子,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将她领回来做他的妻。
就在昨天他都还是这么想的,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嫁的是御家,是御天恒!
安少闭了闭眼,继续用鄙夷的语气开口道:“简千凝,原来你藏得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深!你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贪慕虚荣!你……!”
‘啪’的一声,简千凝挥出的把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成功地让他闭了嘴。却也成功地激起了他的怒火,但她并不在乎,而是用控拆的语气道:“安少!当初我为什么会离开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你背叛在先,我会离开吗?会走吗?”
没想到啊!她真的没想到安少居然也把她归为了这种女人,这段时间里,她听得最多的便是别人骂她贱人,骂她贪慕虚荣。御夫人骂她她认了,御天恒骂她她可以理解,而他安少……是最了解她的人,是和她在一起相处过两年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打安少把掌,也是安少第一次被女人打,简千凝并没有感觉到心慌,她觉得安少该打,六年前就已经很该打了!
第一次被女人打的安少,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在他的心里,简千凝说的这些根本就是借口,是她改投御天恒怀抱的借口罢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直到……。
“你敢打我御家的男人?!”御夫人暴怒地站起身上,往前跨了一步欲要教训简千凝。
简千凝不卑不亢,迎视她的目光带着倔强,她不认为御家的男人不能打,相反,他们个个都该打,只不过是她一直在容忍罢了,而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妈,这件事情你别渗和,坐回去。”安少单手将御夫人挡了回去,微皱眉头说。
这个时候……。
“大伯!”一声欣喜的欢呼从旋梯上响起,然后是哲哲的小小身影从二楼冲了下来。
安少脸上的气恼因这个甜甜的呼唤舒缓了一点,但仍然是冰冷的,他弯腰接住哲哲飞扑而来的小身子。将他抱起,却并不像往常每次回来的样子抱着他又是亲又是吻的,而是打量着他,细细地打量着。
惊奇地发现,这个孩子眉宇五官都还是有简千凝的影子的,她没有骗他!
昕昕原本是和哲哲一起随着张妈下楼的,看到面色冷峻的安少时,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脸上流露出怯怯的表情。张妈见她怕生,笑笑地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昕昕别怕,这是大伯,大伯从加拿大回来了,乖,喊声大伯去。”
说着将昕昕领到一楼,走到安少的面前笑呵呵道:“大少爷,这是二少爷和少夫人一直流落在外头的女儿,和小少爷是双生儿呢。”
安少打量着昕昕,心里实在不知道该气愤还是该惊讶抑或该替御家添丁感到开心。眼下他只是喃喃地问了一句:“她真的是你妈咪?”
“不是!她是丑八怪的妈咪,不是哲哲的妈咪!”哲哲嫌弃地瞪了简千凝一眼大声道。
他的嫌弃,简千凝早已经听多了,也见多了,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痛。她强行将那一份苦涩吞入腹中,强行微笑:“哲哲,昕昕,你们该去吃早餐了,小心上学迟到哦。”
说着转身御天恒,牵住他的手掌:“天恒,你还要送她们去学校。”
“我不要去上学,我要在家跟大伯玩!”哲哲大声抗议道。
“不行!”御天恒心里有气,口气难免加重。
“我就不去!就不去!”
简千凝微笑,走过去柔声安慰:“哲哲,上学不可以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的。”
“关你什么事!贱人!”
简千凝黯然地立在他的面前,一时间谁也拿哲哲没办法,这位小小少爷就是这样子,他认定的事情谁也别想改变!
最后还是御老爷摆摆手说:“行吧,今天御安刚回来,不去就不去了,给他们放一天假。”
昕昕一天要给自己放假,忙摇着头道:“爷爷,老师说今天有重要的英语课要上,不可以旷课的,昕昕要去学校。”
“哲哲过来,去上学。”御天恒走过去,对哲哲伸出手臂。
哲哲不干了,气得在御安的怀里手舞足蹈:“丑八怪在说谎!老师才没有这么说呢,丑八怪是个大坏蛋,大坏蛋滚出去!爷爷!把大坏蛋赶出去!”
“哲哲!不准这么说妹妹!”御天恒气恼。
“我就要说!我不要跟她一起上学,不要跟她同班……呜呜……。”
“好了好了,天恒,你就别惹他哭了,不去就算了。”御老爷走过来,将哲哲抱入怀里,好声安慰:“哲哲不哭了,今天就在家跟大伯玩吧,乖……。”
昕昕的眼眶里泛起泪雾,虽然她还小,但已经可以感受到御夫人和哲哲对她的不欢迎了。她的心里很伤,但是她没有哭出来,而是紧紧地牵着妈咪的手。
简千凝感觉到她的伤心,蹲下身去,摸摸她的发丝微笑道:“昕昕,爹地妈咪一会送你去学校,好么?”
“谢谢爹地妈咪。”昕昕眼眸中的泪雾淡去,露出爽朗的笑容。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只是不想让妈咪替她难过罢了,所以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