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恒的嘴角抽蓄,咬牙……。
颜依凝继续清冷地开口:“你说我给御家丢脸了?给你丢脸了?请问走出这个大宅,还有谁知道我简千凝是你御家的少夫人?是你御天恒的妻子?”
她不在乎,这些都不在乎,她只想要平平静静地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而他……御天恒如果累了倦了的时候,只要他回来,她还是会搂他入怀,给他温柔。。
因为……还在很小的时候,他曾经扯住她的袖角,两眼巴巴地问过她:乐乐,你以后会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不理我吗?
那时候的乐乐将头摇得很重,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而如今,不管他是否忘了她,忘了这些遥远而可笑的小小誓言,她都会屡行自己的承诺,一辈爱护他,和他在一起,只要他需要!
御天恒见她唇边的笑意惭惭地由清冷转为凄然,活像一个怨妇似的,忍不住开口嘲讽道“你在怨我没有给你婚礼,给你戴上荣耀的光环?简千凝,可是你有没有找面镜子照照自己这张脸,有资格拥有这些东西么?”
“你明知道我不在意这些……。”
“那你千方百计地嫁入御家是为什么?”御天恒突然打断她,将她拽起,然后压倒在梳妆台上,冷笑:“就为了这样?嗯?”
“你……无耻!”简千凝又羞又怒,此刻的她正被御天恒逼到梳妆台上,双腿架在他身体两侧,宽松雪白的浴袍滑至腰际。稍稍一扭头,她就可以在更衣镜上看到自己这副狼狈而羞辱的模样。
她试图挣开他,却被他逼得更紧了。
“到底谁比谁更无耻?你不是喜欢这样么?嗯?”御天恒冷冷地说着,长臂一挥,她身上的裕袍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开出一片白花,飘落,沉淀……。
被压在桌上的简千凝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实木桌面透出的冷,透过肌肤直达四肢百骸。而身上……御天恒不断带来的炙热却又让她燥热不已,冰与火的交集,既是这般痛苦难奈。
这个时候的简千凝,即便是对方把她灭顶了,她也嚷不出半句的抗议。身上最后一点避体的衣物也被退去……
而让她羞愧的是,自己居然还在这场无情的掠夺中偿到了些许快感,那是一种跟六年前或者前几个晚上的痛楚和干涩都不一样的感觉。
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她至贱无敌?
她怕自己会从梳妆台上滚落,怕自己会摔倒,不得不用双臂紧紧地攀着他的腰身。双眼紧闭着不敢看旁边的更衣镜,怕看到自己的样子。
“你答应过不会伤害我的……。”
她的声音低吟,带着丝丝的绝望,小小地触动了御天恒的心尖,让他不自觉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为何突然有种心痛的感觉?御天恒疑惑极了。脑海中隐隐响起一个小女孩的清脆嗓音:“欢欢,你签应过不会伤害我的……。”
“乐乐,我没有伤害你啊。”
“可是你都要走了……。”
“可是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御天恒猛地一怔,甩了甩疼痛的头颅后,从她的体内退出。这该死的梦魇又来了,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为何会在拥吻她的时候想起那个可恶的梦境?
他记得,六年前跟她在酒店交欢的时候也曾梦见过类似的场景,六年后的今天又是如此,平时跟各式各样的女人滚床单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却在每次和她做的时候都会涌现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实在是不解了!
这一次,御天恒没有做完就撇下她,洗干净身子穿好衣服扬长而去了。
简千凝软软地瘫在地上,反手抓过床上的被单裹住泛红的身子,窗外传来御天恒惭行惭远的车声。她知道他又要出去找他的那些女人了,因为刚刚他并没有从她的身上得到满足。
走了也好,至少她自由了,她清静了……。
这一夜,御天恒一晚未归,直到天惭惭放亮的时候才回到御家,他每天都会亲自送孩子们去学校,这一点几乎是风雨无阻。
他停好车子进来的时候,御老爷和御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昨天的晚报,两人的脸色都黑得像包公一般。御天恒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往楼上走的脚步不曾停留过。
“天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御老爷气愤地将报纸砸在玻璃桌上,目光如被血色渲染。
御天恒停下脚步,垂眸睨了一眼桌面上的报纸,平静道:“这家报社已经倒闭,至于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你应该问当事人,我先上去了。”
御天恒说着重新迈步往楼上走,留下御老爷和御夫人在客厅里气得直哆嗦,气了一阵,御夫人反而笑了:“看,我说这种垃圾女人留不得吧!你非要让天恒娶她,现在好了,人家勾引了恒少不够,还把安少一起勾了,这女人的胃口大着呢!”
“你给我闭嘴!”御老爷气愤地冲她吼了一声!
御夫人这才闭了嘴,哼哼着别过头去,压低声音冷哼:“我倒要看看你们御家是怎么被一个贱女人完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