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佟伟呵呵笑道。
“你们石老板,生意倒是做的很广嘛。”
“这又打又杀的,有没有打死人啊!”
泰哥听话里的意思不对,立刻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道。
“呸,那都是我吹牛逼瞎说的!”
“石老板从来不管这些事,是我们看隔壁矿场的工人不顺眼,打起来了。”
“石老板还帮我们付医药费呢,祁副所长,您可能对石老板有些误会,石老板是非常够义气的人!”
马跃龙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突然插嘴道。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泰哥如蒙大赦,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了。
祁佟伟扫了马跃龙一眼,话中有话地道。
“这个人,和你有点像。”
泰哥虽然不是啥好人,但祁佟伟听得出来,对石天明是打心眼里感激的。
毕竟他本来只是一个偷电瓶车的小偷,被石天明委以重任,吃香喝辣玩女人,生活上了几档,当然对石天明肝脑涂地。
马跃龙当年,何尝不是受了高德光一饭之恩,对高德光也是死心塌地的效忠。
就算现在被高德光给关进来了,马跃龙还是对高德光心悦诚服的。
如果祁佟伟要对付高德光,想从马跃龙这边搞证据,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马跃龙还会立刻站到祁佟伟的对面去。
马跃龙哪里把泰哥当做一回事,轻蔑一笑道。
“祁副所长,咱说过了,咱祖上可是大户人家,耕读传家的。”
“昧着良心的事情,咱不会做,和这小子怎么一样。”
祁佟伟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马跃龙在开会和纪明宪说话的时候,用的自称都是“俺”。
纪明宪还因此说过,马跃龙的祖上,是从关中一带下来的。
但和比较相熟的人说话,比如高德光,再比如自己,这个自称,就不知不觉换成“咱”了。
为什么会有这层区别,祁佟伟也想不明白。
他倒是接触过这样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在身份信息系统不完善时代的逃犯,改名换姓重新生活后,才会发生这种事。
对不熟悉的人戒备的很,说话包括简简单单一个自称,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熟人那就不一样了。
说法新闻中常常报道,民警利用犯罪嫌疑人的老乡,过去攀谈使犯罪嫌疑人说漏嘴,从中找到线索,这可不是瞎编的。
是真有其事,祁佟伟也使用过类似的破案手法,效果还相当好。
但马跃龙是冒名顶替的犯罪分子?按马跃龙的说法,他也就是十岁出头就跟着高德光混了,去哪里犯罪,又去哪里冒名顶替。
祁佟伟也觉得自己是办案办太多,神经过敏了,对自己的想法一笑置之。
他换了个话题,问马跃龙道。
“你说,高镇长会不会来真的,要治咱们两的罪啊”!
“这个罪名可多了,比如什么渎职,玩忽职守什么的,那时真的要坐大牢的!”
马跃龙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