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现在陆明舒面前的,是一张风流漂亮的脸。男人很少能用漂亮这两个字来形容,再英俊的脸庞,多少会显得粗糙,但他不是,他真的就是漂亮,从五官到皮肤,都能说漂亮。
他还是穿着那一张暗沉的青衣,沉默地做着事。已经从小孩长成了大人,干的仍然是劈柴的活。
这个活和他的脸是那么地不相衬,却没有人对此有疑义。
汗水从他精致的五官流下,陈旧的青衣遮住了肌肉鼓起的手臂。
他沉默地做完事,沉默地出了大院。
迷雾的小路上,他走了很久,到了一处湖边。
湖边的山壁上,有一个很小很浅的洞,刚好坐一个人。
他慢慢地爬过去,在那个浅洞里坐好,然后小心地掏出一块古玉。
他将古玉贴在额头上,似乎在读取什么东西。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古玉收好,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
夜色降临,月光照在湖面,波光粼粼。
他的头顶腾出烟雾,与月色形成微妙的变化。
他抬手一指,指风穿透湖水。
“咕噜”“咕噜”,数尾鱼尸浮了上来,悄无声息。
但他并不满足,摇了摇头,继续修炼。
而此时,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
天又亮了,他仍旧在院子里劈柴。
突然有两名带剑男女进入大院。
这对男女,衣着精致,表情高傲。
“就是他!”和他们一起来的青年大声叫道。
陆明舒从他的五官,依稀看到了当年欺凌他的小孩的模样。
于是他被包围了。
“尚清,韦师弟举报你偷窃,你认不认?”
他的眉毛拧起,声音已经变得低沉:“我没有偷窃。”
“小偷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那韦师弟喊道,“想知道他有没有偷还不简单,搜身就是了!”
那对男女似乎觉得有道理,男的便要上前搜身。
他后退一步,摆出戒备的姿态:“你们无凭无据,有什么资格搜身?”
“这是戒律堂的师兄师姐,你说有没有资格?”韦师弟抢先说道,“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你的罪说不定还能轻些。”
那对男女冷漠地看着他,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他脸上浮起怒色:“不行!你们不能随便动手。”
“你说不行就不行,当自己是谁啊!”韦师弟忍不住,扑上去要揪他。
他挥了下手中斧头,还没说话,韦师弟已大叫起来:“师兄师姐,我们看,他不但拒捕,还动用凶器!”
那对男女面色不善,围拢过来。男子喝道:“尚清,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我没偷!”他又说。
女子不耐烦:“你让我们搜过不就好了?这不愿意,那不愿意,是不是心虚?”
韦师弟立刻接受:“他就是心虚!师姐,搜他的身!”
一阵撕扯,那块古玉从他身上掉出来。
“就是这个!”韦师弟叫起来,“这就是我的东西,他偷走的。”
他怒不可遏:“这明明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