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的手攥着自己的衣服下摆,不让他脱,但哪里抵得过他,衣料从手里抽去,病服被撕裂,她猛地别过头嘶喊,“走开!”
&esp;&esp;她野鸦般的声音、蜡黄又干瘪的,如今都是最管用的下火剂。男人的生理,终究还是会被视觉听觉触觉所控制,他的欲望,没有来处,他不过强求自己奋起。
&esp;&esp;而苏叶失策了,周浦深软硬兼施,技巧无所不用。
&esp;&esp;有某一个瞬间,她感受到血液往下身奔腾而去,她脑海里,却是病毒叫嚣的声音,它们跟她的热情,齐头并进。
&esp;&esp;她已经控制不住奔涌的眼泪,淌满了脸颊,濡湿感钻入耳蜗,她猛地睁开呀,用最后的力气,抬起腿踢他,“我真的求你……”
&esp;&esp;她已经祸害了一个花季少女,如果加上他,她恐怕死了也不得瞑目。
&esp;&esp;他攻势强劲,她一抬腿他大掌一压就控制住了。
&esp;&esp;她的腿被甩到他肩上,他埋头,手还紧紧攥着她的,不容反抗。
&esp;&esp;她始终睁着眼,能看见穹顶繁星,能看见他匍匐的黑色脑袋。
&esp;&esp;突然眼睛被盖住了,周浦深身子往上,抬起头,擦着她的眼泪,看她猩红的眼睛,眼神笔直,“牡丹花下死,是我心甘情愿。”
&esp;&esp;苏叶的泪水止不住,额头,后背,大颗大颗如同水珠,颗粒丝毫不亚于眼泪,她的病情在反复,病毒在侵蚀她已形同枯尸的躯壳。
&esp;&esp;她注视他精壮的胸肌,想到它某一天爬满黑色斑点,心痛到窒息。
&esp;&esp;而周浦深在这一刻,占有了她。
&esp;&esp;她脸上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汗,后背已经甚至已经把毯子浸湿。
&esp;&esp;“反正已经来不及,哪怕最后一次。”她瘫软趴在他胸怀,听他在耳边说,“我觉得值的话,你凭什么剥夺我,最后拥有你的权利。”
&esp;&esp;苏叶身体机能受损,脑子却清楚明白,他在做什么。
&esp;&esp;他不是贪恋这一次,他是用命在水乳交融。
&esp;&esp;最后的时刻,他在耳边说:“苏叶,我们还有很多个半年要一起度过,相信我!”
&esp;&esp;他记得,今天,是半年纪念日。
&esp;&esp;她难听的□□声,他低沉的闷哼声,在风声里交织,宛如绝唱。
&esp;&esp;他缓缓翻身把她放好,苏叶的视线,穿过他湿漉漉的发端,落在远处。
&esp;&esp;眼界里,银灰色的行星带转着圈,星星好像落下来了,流淌在寂静的旷野里。突然来了风,边上泳池泛起水波,映衬在他小麦色的肌理上,他彷若天神。
&esp;&esp;苏叶身体的高温,让她晕厥过去了。
&esp;&esp;周浦深守了她一会儿,被叫去消毒,抽血化验。
&esp;&esp;凌数呆坐在一旁,已经不吭声了,刚才他躺在楼顶上,听周浦深的低吼声,苏叶的哭声,不断咽下酸涩感,眼泪还是奔涌而出,七尺男人,刀光剑影都不曾让他落泪。
&esp;&esp;在沙漠的黑夜里,感受繁星景致,却像被魔鬼揪住了扔在了绝地,眼睁睁看死神步步紧逼。
&esp;&esp;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感受。
&esp;&esp;周浦深出了房间,穿上隔离服,神色如常,沉稳说:“她的体温反复,要控制住了。”又问:“乌干达的人到了没有?”
&esp;&esp;凌数站起来,恢复那个精明的助理角色,“刚从达尔贝达起飞,两小时到达。”
&esp;&esp;“公司内部安排好了吗?”他没有忘记,rc同样是他的牵挂。
&esp;&esp;凌数:“已经放假,都安排好安全的住处,不允许外出。”
&esp;&esp;“方智呢?”
&esp;&esp;凌数:“还是老样子,目前没检测出病毒,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