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回一日前,且说林卿卿修炼了大半天,突感内世界中诸多种力量一阵翻涌,丹田内的灵元就要满到溢出来,那种玄妙之感难以言表,隐隐有结丹之意,但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找不到发泄的路径,林卿卿只好动身四处探寻机遇,这不刚好就碰上在拜师大典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傅一帆。
只见他鬼鬼祟祟地蹲在角落,一动不动看着前面,看上去尤为诡异,林卿卿忍不住好奇地凑了上去。
“傅师兄,你在干嘛?”
可就是林卿卿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蹲守了一整日的傅一帆与他的劳动成果失之交臂,全部付出付诸于东海。
“啊啊啊啊啊,我^%&*^%$……”
鬼哭狼嚎了好一阵子,傅一帆才冷静下来,哭丧着脸道:“小师妹,你知不知道自己方才都造了什么孽!我的七彩灵鱼,你知不知道,它差点就上钩了!你就是这么轻轻一句,傅师兄,它就这么被你给吓跑了,我不想活啦!”
说完,傅一帆扔下鱼竿就要往池塘里钻,林卿卿见状赶紧伸手拉住他。
“十分抱歉啊师兄,我也是不知道嘛,所谓不知者不罪,当然,这都是我的过错,虽然没办法赔你一条,但可以陪你再钓一条,”林卿卿努力向他解释着,请求他的原谅,“我方才见你鬼鬼祟祟地蹲在那里,模样十分的可疑,所以才忍不住上前打扰,如果我们两个人一起蹲守的话,外人看起来应该会正常些,估计就不会再有人像我那样由于好奇心作怪上前打招呼吧。”
傅一帆试着理解林卿卿的解释,想了想,回她:“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距离天黑还有些时间,那就一起钓吧!若是天黑前钓不到只能代表它与我无缘,就只能放它生一条生。”
这七彩灵鱼与普通的鱼不一样,至于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那只能用舌头来说明了,这是傅一帆的原话。
林卿卿顿感无语,别人来天恩秘境是历练的,寻找机缘的,傅一帆倒好,他说他是来找吃的。
“吃吃吃,怕不是吃傻了吧。”林卿卿心想,但还是乖乖地陪傅一帆钓鱼。
见池塘里没有任何动静,林卿卿小声地问他:“傅师兄,这七彩灵鱼就不能下水捞吗?”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这水下似乎有些古怪,一下去两眼就开始发昏啥也看不清,别说鱼,伸手也不见五指,最离奇的是,水下还会屏蔽人的感官,就别提放神识来探鱼了,而且那水还异常的冰冷,下去不到半刻,我便受不住冻爬上来了,”随后,他指了指鱼竿,“这才出此下策,都怪你,要不是……”
“行行行,我知道是我的错,傅师兄,求您了,就别再念叨我了。”林卿卿有些受不了傅一帆的聒噪,他要是不说话还挺好相处的,一说话就像个憨憨一样,很难想像这种人曾经跟彪悍的叶师姐有过一腿,听说他们还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叶师姐一定很宠傅师兄。”看着对方的憨憨样,林卿卿心中不由生出这种想法。
“嘘,我感觉有东西上钩了,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傅一帆突然紧张兮兮地说道,他边说边收紧鱼线,紧接着用力一扯,但水里的东西仍纹丝不动,不止这样,隐隐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反过来将傅一帆往池塘里带。
“傅师兄!”林卿卿见状立马丢下手中的鱼竿,伸手拉住傅一帆,左手打了个法诀,让身后的树藤立马卷住自己,她再以此借力,就这样僵持着,傅一帆倒是没有被拉入水中。
“师兄,你松开鱼竿啊!”
回答林卿卿的,是一脸委屈的傅一帆的排比句。
“不能松手,松手我的鱼竿就没有了!没有鱼竿的话,就代表着我的晚餐没有了!没有晚餐的话,就说明……”
“快闭嘴吧你,再不松手,我俩都要成为别人的晚餐啦!”
“那好吧。”
说时迟那时快,傅一帆正准备松手,水里却伸出一条又长又粗的触手,一把卷住了傅一帆的手,死死地缠住了他。
“糟糕!这是什么玩意?”傅一帆惊恐地瞪大着眼睛,下一刻,他居然转过头问林卿卿,说,“小师妹,晚上吃铁板鱿鱼烧怎么样?”
我吃你个大鬼头啊!林卿卿顿感无力吐槽。
此时的形势十分紧张,而傅一帆还能这么跳脱,只能证明他的心理素质非常强。
只是林卿卿的手在打滑,怕是要拉不住傅一帆,她只好说:“要不我先松赖手?等它吃过师兄后,我再考虑要不要吃铁板鱿鱼烧。”
“啊啊啊,你怎么那么残忍啊小师妹!快救我,不许你松手!”回答她的,是傅一帆的鬼哭狼嚎。
“太吵了,傅师兄,再吵我可要松手了。”林卿卿面无表情地说。
傅一帆只好瞪大着眼,怒目而视。
她嘴上虽说着狠辣的话,实则在思考如何营救师兄,挽回局面,刚好,她正好也想尝尝铁板鱿鱼烧是什么味道的!
只见她快速打出几道法诀,卷住她的树藤便锁了回去,下水的力量自然猛地将两个拉下去,林卿卿就着这股力量在半空中划了个圈,左手抽出佩剑,一剑斩落在缠着傅一帆的触手上,再猛地把他拉了回来。
趁着在空中转个圈的时间,她连忙收回佩剑,接着打个法诀,身后的树藤顺利地将两人卷了回去,同二人一道被卷回去的,还有被她斩下来的部分,自然成了二人的晚餐。
脱离危险后,二人相视而笑,傅一帆指了指还缠在他身上的触手须,不忘开玩笑地说:“小师妹,看来七彩灵鱼是吃不着了,就勉强吃一顿铁板鱿鱼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