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微干。带着不属于冬天的温暖。
张越震惊地眨了下眼。
晚安。
程栀低语。
然后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在她走了两步远的时候张越才反应过来,蹭地从床上起身,大步一迈勾住程栀的腰。
程栀身体失重,脚步离开了地面,像一个轻飘飘的风筝一样被他从后抱住摔在柔软的床上。
她目露惊讶,却没有出声制止他,仰躺在床上看着他目光灼灼地跨坐到自己腿上。
张越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但总不能在这时候表现出胆怯吧!
他咬着牙心一狠,重新亲上她的嘴。
不止于唇瓣相贴。
他忘了高中在厦门的时候,自己醉酒那一晚的感觉,此刻凭着本能,探舌、深入、缠绕、吮吸。
空气变得黏糊糊湿漉漉的。
程栀闭上眼,扶着他的肩膀。
鼻腔里是甜甜的沐浴液香气。
时间在这一刻被延长,所有感觉都集中在嘴上。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了,张越才放开她。
只是放开她的嘴而已,他埋首在她颈侧,胸膛因为喘息而微微起伏,下巴忍不住在她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蹭了蹭。
滋味太好了,拥抱也让人觉得内心空洞被填满。张越鼻子酸涩,竟然有点想哭。
他忍住了。
不能在两人刚确定关系的这一晚表现得像个娘们唧唧的小姑娘!
只是深呼吸的声音被程栀听见。
她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搭在他后颈。
男生的腰也可以这么细的么程栀悄悄搂紧了一点,反正他现在一头热也感受不到她对他身体的迷恋。
她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又细又软,像公仔的毛。
张越问:可不可以不回去?
闷在颈侧的声音听起来像撒娇。也的确是撒娇,只是张越心里不承认这个事实。
程栀安慰地摸摸他的脑袋,嘴里说:不可以。
张越抬起头,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神情委屈。
程栀说:平时好好上课,不可以逃课。没课的时候我会去看你,或者你过来。你周五不是没课么?
说起来,他们的课比程栀要轻松一点。
可张越还是郁闷,你为什么要来这么远还这么冷的地方读书。
程栀没答。她没有提醒张越,还有一年他就要出国了。
也不知道他英语学得怎么样。
程栀推推他的身体,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带你出去吃火锅,然后送你上飞机。
外面冷死了,不要出去。张越知道是不可能后天再走了,情绪不佳,语气也恶劣起来,像是找回曾经两人相处时的感觉,霸道地说: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你也不许去跑步,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