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着耸耸肩说:公平是给人的。
然后她似乎是看出了诺笛眼里的些许恼火,看出他想要反驳,于是快诺笛一步,女人又补充着说:而你只是个俘虏。
诺笛无奈的笑了笑,他笑得有些凄凉,他看着这位毒舌的女人,像妥协一般,好吧,你说的没错,美丽的小姐。
于是诺笛穿着那身得体的衣服,拖着那对脚铐,就像一幕戏剧一样惹人发笑,他跟着两个士兵上了一辆车,而那个女人则是上去另一辆不同的车子。
我们要去哪儿?诺笛询问开车的士兵。
没人告诉过你一句话吗该死的?坐在副驾驶座的,不太喜欢诺笛的那个人男人,恶狠狠地说:好奇害死猫,闭上嘴巴吧你这只烦人的苍蝇,我真想一枪把你毙了!
噢,如果能结束我俘虏的身份,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诺笛笑着回答。
这当然是句实话,只是那位士兵不敢这么做,在他的长官告诉他他应该这么做之前,他什么也不敢做。
车子在这这儿行驶着,诺迪说不出来应该把这里称为什么地方,这里打得要命,宛若一个城主的庄园,领土,大到他们需要坐上汽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诺笛看着车窗,他忽然发现这儿没什么色彩,没有什么植物,更不要说花儿了,他甚至一只可爱的小鸟都没见着,唯一看见的只有漆黑如墨,有着像鲜血一样红的眼睛的乌鸦,四周的建筑同样是失去色彩的,仿佛他来到默剧里一样,只能看见黑白灰三个颜色,而他自己,那头金色的,漂亮的头发,在这里是这么显眼,突兀。
诡异的地方。
这是诺笛的第一想法。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诺迪看着前方,发现前方被一个带着尖利的铁刺的路障挡住了,那儿有个哨岗,站着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站得直挺挺的,手里握着枪。而周围则有许多同样的装备齐全的士兵到处巡逻,守在路障面前。
诺笛看见那个女人乘坐的车子在一名士兵的示意下停了下来,守在那儿的人齐刷刷的往车子的方向望去,他们握紧枪支,眼神十分戒备。
站在哨岗那儿的士兵,拿着枪朝着车子小跑过去,车子的车窗缓缓下来,那名美艳的女人和那个哨兵交谈着什么,然后女人拿出一枚令牌,哨兵接过去以后细细的查看,最终把令牌还回去,随后,女人的车窗又缓缓上升,直到关上。
放行!!那名哨兵用洪亮雄浑的声音喊道。
诺笛看见站在那儿的士兵开始走过去,把那个危险的,仿佛插着利刃的路障移开,然后女人乘坐的车子又动起来了。
穿过路障,诺笛发现前面还有几道铁栅门,上面布满细细的像铁丝一样的东西,更准确来说,应该是电网。
他听见哨兵一声声洪亮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是连环似的,喊着放行,而前面的三道铁栅门就这么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开。
戒备极其森严。
诺笛皱着眉头。
他也许真的逃不出去了,这座监牢似的地方就像拷在脚上沉重的脚铐一样挣脱不开,至少他目前完全没有能力打开。
车子最终在一座建筑面前停下,当然,隔着一道铁栅门,只不过这里没有电网。
女人下车了,那两名士兵也下了车,然后把诺迪从后座带出来,那副铁制的脚铐的碰撞声音在这儿显得异常吵闹,因为这而太安静了。
一个人从那栋建筑的门口走了出来,是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的,壮实的女人,她的脸上有几道可怖的伤疤,那双眼睛像鹰一样犀利,她朝诺笛走过来,粗壮的手掌在诺笛身上拍打几下,检查有没有什么危险的物品。
而诺笛,在这个健壮的女人面前,就好像一只可爱的羊羔。
进去吧,卡诺斯长官已经在等着了,他让你们快些。女人说。
诺笛跟随着那位像狐狸一样的女人走进这栋大楼里。
他发现这栋大楼完全不一样,这里布满光亮,明亮的电灯照耀着这里,也没有像他的看到的其他地方一样,他在行走的过程甚至看见了一位可爱的女性捧着一盆鲜花路过。
真是不可思议,我以为这儿会像个阴暗恐怖的地方,诺笛说,他笑了笑,对面前快步走着的女人又说:瞧,有的人比你有活力,我甚至看到了鲜花,我还以为这里都是像你和埃瑞斯那个男人一样,都是疯子!
至少他们在表面上看起来正常多了。诺迪又说。
。。。。。。
他们坐上电梯,来到了最高的一层楼。
电梯门打开,诺笛跟随着那名女人和一个押送自己的士兵走出来。
他发现这层楼几乎是空荡荡的,和下面不同,下面的楼层都有许许多多的房间,有忙忙碌碌的人,而这里他目前只看见了一个房间,其余的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多余的设施或者是装饰品。
他们来到那个红木制的门口,门口上面雕着精美的花纹,诺笛仔细看了,似乎是一个穿着纱裙的长发女人,她的嘴唇下有一颗痣,木门上的女人闭着眼睛,拿着一只烟管,周围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