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婚礼便在简单而仓促中进行,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更没有大红花轿。
有的,只是天际的那一抹残月。
宝儿噫叹一声,提笔在白纸上写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宝儿姐姐,你在写什么?”萧奇好奇地打量着纸上的字。宝儿将毛笔搁置墨砚上,苦笑:“小玉与我情比海深,我却不能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
萧奇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看着她,宝儿见他玩的满手都是墨,牵着他走出书房。
萧奇却不愿挪动脚步,道“宝儿姐姐,我还要写字。”
“夜已深,明日再写吧,净了手睡觉去可好?”
萧奇不情不愿地‘哦’了声,两人离开南院。回廊转角处的一间房里,传出小玉夸张的大骂声,还伴着桌椅倒地的碰撞声。
宝儿和萧奇相视一眼,嗤笑出声。想来,这洞房花烛夜是不能平安度过了。
屋内,一个站在梳妆木桌上,一个立于地面,两人正大眼瞪小眼,一副互不相让的样子。
良久,阿丰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满道:“你想怎么样嘛,亲是你要成的。”
“可是我怕嘛!”小玉说得有些底气不足,弓身揉着站得发麻的小腿。
“怕你还那么爱嫁?!”阿丰见她分神,一把上前,手臂环上她的细腰,从桌上抱了下来。
小玉的尖叫一浪大过一浪,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起来。
阿丰并不在乎,边走边邪笑道:“是你逼我的,喊着要嫁的时候不是很能奈吗?我倒要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感觉。”
“不嫁了!我不要嫁了!”小玉依然哇哇乱叫着。
“这下可由不得你。”阿丰将她扔在绣床上,看着歇斯底里的样子甚是喜欢。眼前的女子,虽是野蛮的点,但,他喜欢。
小玉连忙缩在床角,声音软了下来:“可不可以过两天?要不明天?”
“不可。”
如是,又是一阵叫骂,只惊得屋外虫鸣也没了声音。
正午,小玉方在迷糊中醒来,床上早没了阿丰的身影。却见宝儿立在床前,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小玉一阵窘迫,将丝被拉过头顶,借以躲闪宝儿探寻的视线。
“昨晚打不赢阿丰呢?这身功夫算是白学了。”宝儿咯咯地笑着去扯她的丝被。
小玉的脸上一阵烧红,没好气地盯了她一眼。
“别瞪我啊,我可是代表你的婆婆验床的。”宝儿说着又要去扯她的被子,小玉却是宁死不从,两人一阵拉扯不休,互不相让。
小玉恼羞成怒地大叫:“林宝儿!你再不滚出去,我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怕你不成?”
“你!”小玉气急。
听到叫骂声,阿丰连门也没来得及敲便闯了进来,错谔地盯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女人。
见着他,小玉原本就发红的脸上更添红晕,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阿丰,我在帮你拔她的尖牙呢。”宝儿松了手,好玩地看着羞愧至死的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