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欣,你先下去吧,朕断是不会相信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放心吧。”龙泽煊冲她微微一笑,好声安抚道。
长欣公主这才满意地对着瑞王哼了声,转身快步离去。
“瑞王,你还有何好说的?”龙泽煊脸上的笑容惭惭地阴冷下来,讥诮道:“你真的被慕尘迷了心智了,为了她,你既然会说出这种完全不切实际的话来。”
“皇上若不愿相信,臣也无话可说了,希望皇上别让一个女人戏弄了才好。”
“放肆!”龙泽煊再次拍案。
瑞王仍是不急不慢,也不畏惧地低了一下头:“臣有失言的地方请皇上见谅,臣今天所言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皇上和慕妃能好,若皇上觉得臣多管闲事了,那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瑞王,你可以说太医的诊断有误,但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小皇子被扮成狗狗后能跑能跳,而现在只会吃喝拉撒睡和哭,只要你能解释通了,朕就信你,否则你以后都不必再提这事。还有,朕和慕妃现在好得很,不劳烦你多操心。”
龙泽煊语毕坐下,却仍然定定地凝视着他,似是在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而瑞王根本没有办法给他任何解释,因为关于这一点他也想不通猜不透,真正明白其中道理的人除了慕妃就是珠儿,偏偏这两个人现在都失去了表达能力。
“解释不出来吗?解释不出就退下吧,朕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忙。”龙泽煊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对他下逐客令。
“既然如此,臣也无话可说了。”瑞王苦涩地扯动嘴角淡笑,施礼退了下去。龙泽煊注视着他惭惭远去的身影,深邃阴冷的眸子惭惭地沉吟下来,陷入一阵沉思之中,就连手中的茶杯溢出茶汁,湿了手掌都不自觉。
瑞王走出御花园,便看到长欣正站在一株柳树下等侍自己,脚步有了那么一刻的停止后,继续往前行去,脸上是一如即往的微笑:“公主。”
长欣嘟起小嘴打量着他,突然气恨地开口道:“萧绝,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对我装出这副温和礼貌的样子,我知道你很生气,你有火气就冲着我发嘛!”
瑞王只是淡然一笑,道:“公主想多了,我并没有生气。”
“刚刚你明明就很生气的,怎么可能没有!”长欣公主不依不挠。
“刚刚是我太急了,急于在皇上面前辩清事实,而出了御花园突然就想通了,所以不气了。公主没有义务要帮我或者慕尘说好话,我没有理由气公主。”
“萧绝!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耶。”长欣公主拉着他的袖子叫道:“你那莫名其妙的话连鬼都不会相信啦,更何况是皇上,我知道你是为了慕尘好,可是也要讲究方法的嘛,这么不靠谱的点子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了。”
“公主,到底靠不靠谱你我心知肚明,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必装了。”瑞王仍然没有生气,这么多年的忍气吞生早已经将他磨练得脾气绝好了。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长欣心虚地背过身去。
瑞王道:“不明白也罢,咱们回府去吧,宫里总归不适合我们。”
“既然知道不适合我们,为何还整天都想着进宫?”长欣嘲弄了一句,随即搂上他的手臂呵呵笑着撒娇道:“萧绝,你就别再操心慕妃的事情了嘛,不管皇长子是谁生的,可丝豪不影响皇上对慕妃的爱呀,她现在虽然疯了,可是过得很好。和皇上每天相亲相爱的,比以前要好多了,真正能取得皇宠的人,是不需要用孩子来绊住一个男人的。你这样子跑去跟皇上乱说一通,不说皇上不肯信你,随便找个人也不可能信呀,这样皇上只会觉得你心系慕妃,死性不改罢了。”
“慕妃失子发疯,你根本就不明白她心里的痛,你也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可怜之处,因为你的心里对她有恨。”瑞王随手扯下一撮柳叶扬入湖中,纷纷扬扬的柳叶儿立刻在湖面上翻飞,带起一片小小的涟漪,而瑞王的身影惭惭地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