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剑花结成壁,把对方兵刃一挡!
“呛!”对方兵刃寸断!
曼殊这也是悉家带来的宝剑,果然好用!
对方也变换办法,不再用利刃硬碰硬,而用风、火的灵术向曼殊席卷攻击。哪怕曼殊在健康身体,也要专心应付,何况她现在中毒。视线都有点模糊。
曼殊暂退。
此消彼长下,对方攻势更盛。
六轮风火攻势后,曼殊仍然屹立未倒,攻击者也表诧异,想这至少是王者的实力,才能撑下来的。他们不由得向主子微微注目,想问问主子有什么意思。
主子没有任何表示。
可是曼殊带的黑舞伎却忽然心潮激荡!
前世冤孽,又到眼前!
前世偏宠她至极的顾城王,忽然翻脸将她虐杀,起因就是她情不自禁感叹了一声“美哉少年”。
如今她又见那少年。
又见那少年在面前。
“谁?”王浸悄问。旋即感叹,“啊呀是他!难怪了。”
为他,死也难怪,生杀予夺都可谅。
黑舞伎吹出了蜮毒。
她本不是蜮。
就算成了妖。到了黄泉坡,她也不是蜮,本不该有蜮毒。
但是在黄泉坡生活的日子里,那蜮毒到底浸淫进了她身体里。就好像白沙在涅、与之俱黑那种浸淫法。
并不能致她的命,她却也不能使用这蜮毒。这蜮毒是跟她的生命浸在一起了。
这时,她用撕裂生命、挤出骨髓的烈劲。把蜮毒从生命里吹出去。
并不是因为曼殊的命令。
曼殊根本不知道她能用蜮毒,怎么会命令她呢?
她是自动自的。
只有自己对自己,才能这么狠,比别人对自己都更狠。
她要帮曼殊打开眼前的封锁、打开挡在她跟那美哉少年之间的阻隔。
她心里,曼殊就是她,她就是曼殊了。曼殊能过去,她就能过去。她就能过去接近那少年郎。
接近了又能怎么样呢?也没怎么样,只是告诉他一声:有一天,我看见过你。
然后就没什么了。
死也没什么好说、成妖也没什么好说。前尘后孽,都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那一刻嵌在生命里,像嵌在老蚌里的珍珠。她就算是死了,也要把珍珠壳打开,然后也不过就是这样了。结束了。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