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得像什么也没发生。
季厌抬着手由佣人包扎,“你先去收拾吧。”
盛湾湾点头,去卫生间里见到的把身上的油冲洗了一下,转身拿着包包出来,额前的头发沾了水,黏在额头上,她脸上还带着水珠。“走吧,去医院看一下。”
车里一直都是沉默,季厌难得没主动找话题逗她。
盛湾湾目视前方的道路,打着方向盘,“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季厌侧头看向她侧脸,他第一次有些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明明是大白天,明明她的睫毛都能一清二楚的出现在他视线里,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她的面孔模糊,他看不太清。
“你想说吗?”
旁边的人没给回答,始终没看他一眼。
季厌收回目光,与她一起看向前方的红绿灯,“不想说就不说,等你想说了,我再听。”
盛湾湾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前方的路有一瞬间变得模糊。但终归是没说话,没回答。
她在车上就联系好了医生,进医院以后就直接找了医生给他处理,她在外面到走廊等着。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在走廊上往楼下看,能看见大厅里人来人往,拿着病历单子,或穿着病号服,医院里人永远都这么多,工作日也这样多。
这么多人都在为了伤病做斗争,这么多人,都在这世上不知目的的活下去,饿了吃饭困了睡觉,病了伤了找医生,然后再进入生活的循环。
盛湾湾胸口闷闷的,说不出来感受,下意识地从包里掏出香烟盒,又想起什么似地合上盖子,转身去了楼梯间。
季厌没什么大碍,就是伤口沾了油,有一大块淤青,重新包扎处理以后出来,发现盛湾湾没在走廊。
想了想,转身朝着最近的一个楼梯口过去。
果然,她在那里。
楼梯口本就空间不大,盛湾湾脚边丢了一个烟头,手里还拿了一支,袅袅的白烟从她嘴里吐出,逆着光,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
她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转过头来看见了季厌。“怎么样?”
他这次没拦着她抽烟,还给她整理了头发。有油,只用清水冲洗了一下,根本没冲掉,看起来有些狼狈。“小伤。”
沉默再次弥漫。
抽完手中的烟,盛湾湾随意的丢在脚边,她突然喊他,“季厌。”
“嗯。”
“今天的事抱歉了。”她似乎还是第一次给他这样道歉。
季厌牵起她捶在身侧的手,“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我道歉。”
“我……想分手了。”她说这话时直视着他眼睛,脸上的神情认真。
季厌皱眉,松开她的手。“不行。”
她没来得及说话,被推着后退半步,腰肢靠在扶手上硌得生疼。脸上突然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季厌的唇突然贴了上来,强势而带着掠夺的味道,舌尖没带一丝犹豫地撬开贝齿,在她嘴里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