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凉觉得自己很矛盾,他不想让乔绚这么辛苦,但他又很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那是以前的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吃过饭,乔绚要给岁岁喂奶,盛凉也在旁边看着,乔绚抱着孩子,他就在她身后抱着她。
他觉得,他的人生已经完满了。
给孩子喂完奶,看着他睡着,两个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慢慢地把门关上。
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乔绚看到前面的盛凉忽然晃了一下,随即用手撑住了墙,她吓了一跳,忙扶住他问:“怎么了?”
盛凉的额角,突然的就像针扎一样疼,不过那感觉很快就过去了,他摆手说:“没事,突然有点晕。”
乔绚看他的脸色苍白,忙扶着他回到卧室:“你快躺下,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帮你揉一揉,如果还不见好,我们就去医院。”
盛凉想推辞的,可是头疼的厉害,只好任由她不情不重地按揉着。
可他心里知道,他这不可能是累的,最近不但有盛谦帮忙,西林复也消停了很多,他连加班都少了,怎么可能会累到头疼。
不过说起来,好像之前也有过一次吧,他从西林玥的家里把徐毅和罗杰拖出来后,也像刚才这样头晕过,不过他睡了一会儿之后就好了,所以根本没当回事。
难道是他那次吸入毒气后没有治疗,落下后遗症了?
乔绚按了一会儿,见他眉心稍稍舒展,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没有那么疼了。”盛凉伸手一拉,把乔绚拉到他怀里躺下,“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去领证呢。”
这两个字再次被他提起,乔绚心里平静了许多,其实他们现在这样生活,有没有那张纸根本不重要,唯一不同的是,有了那个东西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霸占这个男人。
乔绚一夜都没醒,一睁眼看到天都大亮吓了一跳,也没看旁边,直接就起身下了床。
昨晚她居然睡得这么死,竟然都没起来给岁岁喂夜奶,不过也是奇了怪了,那小家伙居然也没哭?
她快步进了婴儿房,就看到盛凉正在给岁岁换纸尿裤,立时就愣住了:“你怎么这么早?”
她问完,又想起什么,该不会是昨晚他一直头疼就没睡吧,怕吵到她就整夜在这守着岁岁?
她这么想着,立刻走了过去:“你……头还疼吗?”
本来想直接问他是不是整夜没睡,可是依盛凉的性子,肯定不会跟她说实话,所以就假装不知道,只当他是起早了。
盛凉给孩子换好了纸尿裤,又给他喂了奶,才把他放进摇篮里,回头看了一眼乔绚:“昨天晚上就不疼了,早餐我做好了,一会儿小楠会把阿姨送过来帮我们照看岁岁,我们去民政局。”
虽然平时,盛凉也都是把所有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根本没有她施展的机会,不过这次,乔绚莫名地有点不安。
可她希望,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也就是他们刚吃过早餐,乔楠就把乔母送来了,因为盛凉在打电话的时候说了是要去民政局,所以见面时,虽然没提,乔母脸上的喜悦还是掩饰不住。
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儿女好,即使她说过不在意那个虚名,只要盛凉对乔绚好就够了,可是没有这个虚名,乔绚说到底,跟他也是没关系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