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也没不耐烦,乡亲们对她还不错,也挺照顾她,都比孙银秀好。
有人看到了顾野抱着的盒子,黑布罩着,四四方方的,不由心里一咯噔,这盒子看着怪那啥的,不会是——
“翘翘,这是?”
有人指着盒子打听,其实大家都猜到了,就是想确定下。
“我妈的骨灰,带回来下葬。”楚翘回答。
村民们顿时唏嘘不已,打听孙银秀是怎么死的。
“喝多了酒,掉海里淹死了,她这些年过得不太好,天天喝酒,上瘾了,身体也不太好。”楚翘半真半假地说。
孙银秀吸的事不能说,村民们虽然纯朴,但很碎嘴,无风都能掀起浪,有点小事肯定传得沸沸扬扬,还会夸大几十倍,还是不说的好,免得滋生麻烦。
“你妈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村民们都感慨不已,孙银秀当年是村里的一支花,长得漂亮,父亲还是生产队大队长,也不用干活,全家人都宠着,村里的姑娘们都羡慕死了。
好好的一副牌给打烂了,这孙银秀真是作天作地啊,生生把命给作没了。
楚翘没搭话,她是小辈,不好议论孙银秀的是非,和村民们告辞后,她便带着顾野和女儿去找孙银光了,先去了她以前住的家。
不出意外,屋子里更凌乱了,地上全是鸡屎,又臭又脏,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楚翘气都气不出来了,张桂芳那人好吃懒做,地里的活不干,家里的活也不干,全都是舅舅干,这女人还成天骂舅舅没出息,现在又把她的屋子作践成这样。
“一会儿我要把房子收回来,不让他们用了。”楚翘生气地说。
这房子是外公外婆给她的,孙银秀私奔后,外公就明说过,这幢房子给她,还找了村里的长者一起过了户的,她有权收回来。
“别生气,一会儿和你舅舅好好说。”顾野劝道。
上次他和孙银光打过一次交道,是个老实人,应该好说话。
“嗯,等丧事办好就说。”
楚翘点了点头,关上门,准备去找孙银光,远处就传来了孙银光惊喜的声音,“翘翘来了!”
孙银光听村民说起的,赶紧跑过来看,果然看到了外甥女,两年没见,外甥女好像更漂亮了,还生了个胖丫头,看这样子显然是过得极好的,他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