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我烧成这般模样,从实招来。”这像又开口说话。
文钊又躬身作了一个大揖,说道:“这里天干地燥,怕是不小心走了水,请爷爷恕罪。”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笑声从屋梁上传出,文钊觉得奇怪,就上前去寻这声音,抬头一看,见秦大通正躺在房梁上睡觉。见到文钊,秦大通说道:“文兄弟,你居然连土地仙都骗,你胆子不小。”
文钊嗔怒道:“秦大哥,这么晚你这是要吓死人啊。”
秦大通说道:“你说我装土地仙像不像?我以后就不装鬼,装个仙人去吓唬那帮女人。”
文钊把被子放到一旁,说道:“秦大哥,这天冷,你当真不回去吗?”
秦大通说道:“文兄弟,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吧。”
文钊见这房梁距地至少两丈有余,自知无论如何也上不去,便去寻可踩踏之物,秦大通说道:“文兄弟武功不弱,却连这么矮的梁也上不来么?”
文钊挠着头说道:“恩师教我如何打拳,但却没人教我如何上梁啊!”
秦大通道:“你只需提气丹田到玉枕风府,微微屈膝,使劲上跃,就能飞上来。”
文钊按着秦大通教他的法子,没想到飞跳到一半,就感觉这身子歪了,左脚踏在竖梁上,却无力再往上攀爬,立时头偏向一侧栽了下去,蓦地间秦大通一个侧身,双脚勾住房梁,身子摆下抓住文钊,再一用力一提,将文钊拉了上去。
秦大通和文钊身子相对,躺在不足一尺宽的梁上,只需一个不留神就会从上面摔下来。
秦大通点了一根蜡烛,顿时间这房顶就被映的通亮。文钊见房顶已被大火熏黑,却满满地刻上了字,这些字歪歪扭扭,犹如蚂蚁爬一般。
只见秦大通拿着一根木棍在房顶上又写了起来,边写边道:“我没事就在上面写字,文兄弟,要不你和我一起写?”
文钊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秦大通指右边的字,说道:“这里写的是秦大通到此一游。”接着又指左边,道:“这写的是今日扮鬼吓跑五人。”
文钊见这些字眼熟,和那残卷上的相仿,就问道:“秦大哥认识这字?”
秦大通说道:“文兄弟糊涂了,我写的如何不认得?”
文钊问道:“我这里有些字,秦大哥能否帮我认认?”说着就从怀中取出那记字的本子,递给秦大通。
秦大通打开一看,大笑几声,把文钊从房梁上抓了下来,问道:“文兄弟,你从何处获得此物?”
文钊说道:“之前偶然从书中翻出一些残页,由我的恩师指点,才知道这残页上记载的是易筋经秘籍。后来盛哥练了上面的武功,走火入魔,我害怕别人练了像盛哥一样,就把原来的残页烧毁,但又舍不得上面的功法,就私自抄了一份,想再来溪雨村请教恩师,却寻不见他。今日知道秦大哥也识得上面的字,想必我和这易筋经有缘,不知道秦大哥能不能指点一下。”
秦大通说道:“你拓的这三页中确有一页是内功心法,另外两页行文极像是本医书。而这四张残片写的杂乱无章,似乎是另一套武功秘籍,与你说的易筋经无关,如果文兄弟想知道写的是啥,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你听便是。”接着,秦大通就从头到尾念了一遍,只是念到残片缺失的地方,秦大通就跳到另外一行,文钊按照秦大通说的,对照本子上字的位置,就用心记了下来。
秦大通念完后,文钊心里默念了一遍,果然其中一页记载的和之前从不欠教他的易筋经有衔接的关系,定是易筋经的续页,而另外几页上记载的无非是一些探脉针灸,五行五脏行医之术,本来文钊不认得,但自从不欠指点文钊点穴的功夫后,反而对此也略懂三分。
文钊心道,这几页虽然不是易筋经,却和易筋经掺杂在一起,必是有极大的关系,而另外几页记载的武功心法,却因只得一半,故不知所记是何,想到这里,文钊直道可惜。
文钊急切想练上面的功法,就告辞了秦大通,想回去彻夜钻研上面的内容。
回到大院,文钊心想,几个男人住在一起确实拥挤,我何不也像秦大哥一样也找个宽敞的地方,好过晚上听这几个人打呼噜。
文钊也抱了一床被子,进了正堂,这正堂最大,堂中央有一面横墙把屋子分为左右两侧,墙后面是一道门,通往后院,墙正面朝向堂的正门。先前那墙贴着供桌,上面有胡天福供的牌位,现在已经空无一物,但是堂内桌椅家具却都齐全。屋内无床,乌必乐图就在堂的东北角打了一个地铺。文钊害怕影响她休息,就在西南侧打了个地铺,两人相距甚远,也看不到对方。
文钊点了根蜡烛,就把那小本子敞开,拿出笔从每个字旁做了笔记,又通读了数遍,上面记道:“双手擎天掌过百会,左掌后展于风门,双眸视右手劳宫。鼻端吸气,气运全身,用力回收左右侔。两腿后伸前屈,气运丹田,散于两侧章门。凝神于前,推手立掌,真气运行于足三里至太冲,双脚开立,运气上下,功须七次全。”
跟着文钊盘坐在地上,按照上面的心法练了起来。果然这真气较之前活跃了一些,亦可按照心意往复百会与丹田之间,只是因为初练,运功的时候时有不成,真气断断续续也是内力较浅所致,但想到今日有所突破,文钊就喜不自胜。
到了子时初,文钊收起小本子,吹了烛,就躺下睡觉了。
天还未亮,文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地上,双手反绑,脖子上架着一把刀,背上骑着一人。文钊以为自己被山贼擒了,心里甚是害怕。
文钊侧脸一看,乌必乐图正坐在自己的后背上,右脚踩着自己的肩,左手紧握利刃,问道:“你要干什么?”
文钊哎呦的回道:“你把我捆住,拿刀指着我,却问我干什么。”
“昨日你欲袭我的胸,晚上还跑到我的屋里来睡觉,你这衣冠禽兽,你知道我是谁吗?”乌必乐图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