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西太后的话,上官昭容愣住了,她竟没有想到西太后原来是这么想的,这样一来自己刚才的理由竟是完全不成立的!
看到上官昭容因为自己的一番话愣住了,西太后以为这是因为自己说中了事实导致上官昭容无话可说了,更是认定了这批杀手是上官昭容的人了。
毕竟国宴也是她安排的不是吗,借着安排国宴的权力将刺客安排进去,然后再假装为救皇上牺牲自己引起皇上的怜惜,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西太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来人啊,传哀家旨意,丽妃意图谋害皇帝,废其妃位,将她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走上前来抓住上官昭容的手臂,想要将她带走,上官昭容知道以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旦被带入地牢就相当于是死路一条了,因此上官昭容拼命挣扎着,同时对着西太后说:“太后明鉴,此事真的与妾身无关啊,一定是有人冤枉臣妾。”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居然还敢跟哀家喊冤!”西太后冷冷的说,“快点将她带下去!”
“慢着!”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伴随着宫人们的请安声,宇文赋和东太后一起走了进来。
西太后看到来人也是一愣,随即笑道:“皇上和姐姐怎么来到地牢了?”
“朕听说太后将丽妃带来了地牢,于是朕就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宇文赋看了一眼上官昭容狼狈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不知丽妃犯了什么错,要劳烦太后亲自教训?”
听出了皇帝声音中的淡淡不悦,西太后一愣,随之而来的就是被教训的恼火和委屈,于是西太后的声音也变冷了:“哀家只不过想要惩治一下后宫中那些不安分的人,以免皇帝被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迷惑,怎么,哀家做错了吗?”
听出了西太后声音里的不满,东太后轻笑了一下:“妹妹想要整顿后宫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在事情真相还尚未查明的时候就随意定罪不太好吧。”
“妹妹知道因为丽妃与姐姐同为魏国人的原因,姐姐难免偏爱丽妃一些,但是现在证据全部指向丽妃,姐姐再偏袒下去就不太合规矩了吧,更何况这又事关皇上的龙体,容不得丝毫闪失!”
西太后看着东太后,眼里是不容反驳的坚定,看来西太后是真的很讨厌上官昭容啊。
就在东西太后陷入僵持的时候,皇帝宇文赋出声了,他看了一眼西太后,缓慢但充满威严的说:“丽妃的事情确实存在很多的疑点,仅凭这些刺客的一面之词确实难以给丽妃定罪,更何况丽妃也是魏国的公主,就算是为了两国邦交也不可在证据不足的时候轻易处罚丽妃,否则难免会破坏两国的和平。”
听到皇帝的话西太后愣住了,但是皇帝所说又句句在理,让她无法反驳,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了,于是西太后的脸色一时之间十分差。
宇文赋对西太后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将目光放到了上官昭容身上,此时上官昭容的意识又不是很清醒了,在宇文赋和东太后赶来的时候,上官昭容就有预感自己要逃过一劫,因此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下来,于是身体上的不适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再也无法保持神志的清明了,陷入了昏迷。
而宇文赋看到上官昭容晕倒在地的时候,内心闪过一丝心疼,不过稍纵即逝,快的让人难以捕捉,所以就连宇文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对自己以前最为厌恶的女子产生了心疼。
宇文赋快步走到上官昭容的身边,也不嫌她一身的脏污,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脸色顿时大变,这才发现上官昭容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很多,再不医治,这个女子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再不犹豫,宇文赋一边吩咐着传御医,一边抱着上官昭容就向着她的寝宫走去。见到皇帝这样,东太后也猜到了上官昭容的情况应该不容乐观,于是也跟随着皇帝向着上官昭容的寝宫而去。
西太后看到两人都走了,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一挥袖子回了自己的宫殿。
等到宇文赋将上官昭容带到寝宫后,太医已经在此等候着了。
一看到太医,宇文赋就赶快命令他们给上官昭容看病:“你们快来看看丽妃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是,皇上。”太医们听到皇上的命令,丝毫不敢迟疑,快步走到上官昭容的身边,为她把脉,神情严肃,过了一会儿,又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当看到被撕裂的伤口时,又摇了摇头。
看到太医的这个表现,宇文赋心里焦急,不禁问道,“太医怎么样了,丽妃的情况可严重?”
太医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太医开口回答,“禀皇上,丽妃娘娘的情况不容乐观,娘娘身体本就不好,这次伤口又撕裂感染了,加之衣衫单薄又受了凉,恐怕。。。。。。”太医的话没有说完,宇文赋却懂了,想到这个女子对自己一心一意,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为自己挡剑,却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心下有些酸涩难当,问道,“难道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回皇上,宫里有一颗千年人参或许可以保娘娘一命,但是那人参珍贵非常,您看。。。。。。”太医小心翼翼地看了宇文赋一眼,不确定皇上到底要不要用那么一颗珍贵的人参来救丽妃娘娘,毕竟皇上不喜甚至讨厌丽妃娘娘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估计若不是丽妃娘娘魏国公主的身份以及同为魏国人的东太后的庇佑,丽妃娘娘早就被皇上打入冷宫了吧。
“救!当然要救,不管什么,只要能救回丽妃,就都不要吝啬,朕要丽妃平安无事,你们懂吗!”宇文赋斩钉截铁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