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珍珠家门前一片鬼哭狠嚎一般的哭喊声。
其其格总算出了一口气,笑着摇叶离的胳膊,“还是叶离聪明,帮珍珠出了这口恶气。”
反倒是珍珠语气麻木为那些女人求情,“她们只是气不过自家男人占我的便宜,又不敢指责自家男人,只好把气出在我身上。说到底也不过是些可怜人,大人饶过她们吧。”
其其格看着珍珠轻声叹了口气,“你自己都过的这么惨了,为什么还要对别人善良?”
珍珠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叶离这样做并不只是为了给珍珠出气,也是借着这件事威慑一下村民。免得他们无事先非添乱。
听着打得差不多了,才淡淡道:“罢了,本官忙于赈灾的大事尚且忙不过来,哪有闲功夫理会几个妇人。”
“你们将人领回家去吧,先让她们在家闭门思过半个月。你们身为一家之主却治家无方,过错比妇人更大。”
“本官便罚你们每日送一担柴过来,做为煮粥之用。你们可服气?”
服气!
只要不用砍头,不用流放,让他们做什么都服气!
驱散村民后,叶离将珍珠送回房中,确认他身上的伤势在逐渐转好,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珍珠抢先开口道:“钦差大人是不是想劝我想开些?”
“我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只是世事艰难,我想的开想不开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而且有很大的区别。”
叶离打量两眼珍珠的房间,布置的与普通农家同样简单,却肆细节处透着几分脱俗。
比如他的窗台上放着个粗陶罐子,就是平时拿来装酒的那种,他却在罐子里插了一束野花。
只是多日无人打理,花已残败枯萎。
“本官说过,如果你有想个地方生活的想法,本官可以帮你。”
珍珠咬了咬嘴唇,沉默良久,轻轻点了点头,“我的命是大人救回来的,我娘亲的丧事也多得您费心,您的大恩珍珠无以为报,便将此残破之身托付于大人。便是为大人赴汤蹈火,珍珠也绝无二话。”
叶离总觉得珍珠的话有点怪怪的,一时间又想不出是哪里怪。
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你好好休息吧,本官在江南不会待很久,希望回京前你身上的伤能好起来。”
珍珠的脸色一白,转眼间又红得似要滴血,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叶离转身走出房间,还在想,难怪那些男人想占珍珠的便宜,这家伙动不动就脸红,女人还容易害羞,以后得提醒他,脸皮厚点才吃得开。
接下来几天,叶离挨村视察施粥的情况,防止以权谋私的情况发生。
其其格不解的问他,“米只有那么一点,用得着每天都查吗?”
叶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道,“你不懂。”
赈灾粮不足的情况十分严峻,但凡中间环节出了问题,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
所以才需要他加倍留心。
叶离前往各村视察,两位大夫跟着他到各村开设义诊。
叶离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给二人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