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和景掌柜过了戥子,又付了加工费,这才将金叶子都守好。余振生已经给景掌柜倒好了绿豆汤,景掌柜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着,放下碗笑着问严彩蛾:“张大奶奶,我做了这么多家生意,见了不少家的伙计,你家这个振生可是有出息。”
“哦?这话可是从何说来?”严彩蛾听人夸余振生心里高兴,这可是他们夫妇商量好的要培养将来入赘的内定人选,但还是佯装不知问道,或者从旁人嘴里说来夸余振生的话,更能证明自己的眼光吧。
“别家的伙计要是看这么多金银,不管是不是为了主家看着,都会不错眼珠的盯着,生怕我们从中做了手脚。这人的眼睛里可是写着字的,有的写着猜疑有的写着贪婪,你们家振生眼睛里干净,别人看到的是金子,他看的事做出了的活,而且说话也有学问,是个好料子!”
严彩蛾便挥手对张芳和余振生说道:“你们去看看你群青他们回来没有,我估摸掌柜也快回来了,他们都回来咱们就开饭。”言下之意便是打发了余振生和张芳先出去。
等两人走了,严彩蛾才笑笑:“景掌柜过奖了,我和当家倒也是都看好振生的,就是我家姑娘性子野,要不然啊过两年还真打算想法留下振生在家里呢。”
景掌柜也让景映山先搬着凳子回去,自己要走没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回头调侃着说道:“那不碍紧,我家姑娘性子好,要是你们不看紧了我可抢人了。”
严彩蛾听的出他说的是半真半假的笑话,便噗嗤一笑:“要说别人也就算了,可这小子蔫主意正的很,稀罕他的可不是您一家,前些日子杨家那死丫头死缠烂打的,还不是让振生给拒绝了。”
“哪个杨家死丫头?坐地炮家的?”
“可说不是?”
“不对啊,我听人说那丫头有主了,说起来那主是谁我不就不说了,也是我家的老顾客了。前些日子还从我这给那丫头打了镯子,倒是挺下本,还不是看这丫头年轻。”
“呦,那四丫就跟了?”
“哪有不跟,人家有这个!”景掌柜说着用手指在半空中捻了捻:“不跟那老棺材瓤子外号新三月,小媳妇大姑娘三月一换,我看四丫这丫头也好不到哪去,以后这孩子算是毁喽!呦,大公子回来了!”
景映山说着话已经出了内院,和迎头进来的张群青差点撞上,他忙闪开了道又和严彩蛾张群青打了招呼到了别。
“刘超,进来!”张群青对着身后的刘超说道。
两人进了院子,张群青就快步走到严彩蛾面前急匆匆的问道:“娘,彩礼过了没有。”
严彩蛾是一直当群青亲生儿子一样,见他急的头上冒汗就笑道:“瞧你急的,咱们请人看的日子是后天过彩礼,这不,刚把金叶子都打好。”
张群青对身后一脸严肃的刘超说道:“还来得及,既然别的路线都出不去,那就跟着过彩礼的车走葛沽出大港。”
刘超眉头锁着却也点点头:“暂时可以用这个办法,车队到了葛沽会有人接应。”
“群青,你们在说什么?”严彩蛾一脸茫然的问道。
“娘,没什么,咱家过彩礼用什么车啊?”
“骡车啊!咱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一辆骡车也够了。”
张群青和刘超两人对视了一眼,刘超立刻说道:“一辆不够,我再找两辆跟着,婶子这事您交给我办,给您彩礼过得风风光光!”
严彩蛾一笑,刘超的家底她还是知道:“那当然好,可就是要麻烦大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