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又看向院子里,只见贾敬一脸镇定,捻着须正指挥仆从扑火。
……总觉得贾敬和惜春这边的技能树,已经像是脱了缰的野狗,跑的路线越来越奇怪了。
贾瑛头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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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京,我怎么总觉着,太子在针对我?”四皇子沉着脸道。
这样看了,还不如封地里舒坦,回到京里才三天,就受了好几次父皇和太子的夹板气。只是,现在太子就对他有意见了,以后上位了,还得了?
魏先生笑道:“王爷是皇后娘娘的儿子,太子爷针对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听了这句话,四皇子猛的扭过头,双目因为摇曳的烛光明灭不定,他哑着嗓子寒声道:“魏玄乔,你这是在挑唆天家骨肉。”
魏先生冷静道:“王爷这话说得,魏某不过是个清客,陪着主子说笑取乐就罢了,哪有能力让好好的兄弟倪墙呢。”
四皇子站起身,冷笑连连:“前日你说太子越加多疑,睡眠不稳,今日你提醒本王作为皇后嫡子身份尴尬,你这是一个蔑片相公敢说的话?”言罢,拂袖而去了。
四皇子越走越是气,只是魏先生的话还一直在脑中盘亘着,他怒视黑黢黢的园子,狠狠拍了栏杆,跟在一边的侍从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好不容易熄了怒火,四皇子折步回了正房,王妃正哄世子睡觉,见到这景,四皇子表情稍松。
见他神情,王妃将儿子交给奶娘丫鬟,到了一边耳房里,屏退了众人,也不多说话,只静静陪着他,又伸手为他捏肩。
“无事。”许久后,四皇子道。
王妃打量了一会,才笑起来道:“今日我进宫,将东西都带给母后了,她喜欢得紧呢。”
四皇子由着她按太阳穴,闭目养神,只嗯了一声。
又听说了一会子闲话,四皇子忽然道:“莳哥儿不在京里?”
王妃笑道:“是,找到他留的信了,说是去金陵参加乡试呢。”
“哦?”四皇子抬起眼,“不是说不科举吗,怎么又想着参加秋闱了。”
王妃道:“他难得上进一次,还是他那朋友贾珠去乡试,他也跟着去了。”
荣国府被太子那个脑补帝折腾怕了,现在是完全不站队了,所以王妃倒也没怎么忌讳,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两年前拘着他,他这会子干脆逃了呢,”四皇子冷哼道,又无奈道:“虽然是跟风,好歹也是上进了,由着他折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