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办法只有张明德和少数玩家知道,咱们当时没问,估计宋睿要自己挺过一轮副本了。”高逸叹了口气,拿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杜嘉年朝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继续说到:“但是有个事让我很在意,那个游戏观众00627。”
从id来看,这个人就是个普通的游戏观众。但他却可以给正在游戏中的玩家设置障碍。
高逸:“我当时也听见了,修复娃娃那个对吧?”
杜嘉年点了点头,“我们并不知道这群观众从何而来。咱俩已经验证过了,没有被拉进这个系统里的人,是看不见这个手机的。但是我有个同事是个例外,他可以看见。这个样本太少了,我们先把他排除。也就是说,观众都是被拉进这个系统里的人。”
“不过抛开系统维护这段时间不算,咱们上次离开系统在外面呆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又被拉进了系统中。正常人是不会在现实世界还一直盯着直播看的。也就是说,那群观众,留在了系统里。”
高逸被杜嘉年说的后背猛地窜上一股凉意,“你的意思是,那群观众都是系统中已经死掉的人?”
说完这话,高逸像是不相信般点开了自己的手机,他看了眼自己和杜嘉年还有秦立三个人的粉丝,加起来接近二十万的粉丝量级,哪怕去掉重合的部分,达到十万的粉丝一点难度都没有。
已经……有这么多人被卷入这个系统中了。
“没错,他们可以自由观看所有人的实时画面和直播回放,还可以随心所欲的发表意见。这其实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那个00627修复娃娃,直接给咱们游戏的难度提高了一个等级。”
高逸:“会不会是系统为了增加游戏的可看性?”
“如果是系统的话,系统直接下手就是了。咱们俩在第一个副本组队的时候就被系统耍了一回,而且你也记得你在第一个世界被禁言了很多次吧?”
高逸回想起来第一次副本,自己不是被禁言就是在禁言的路上,登时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那是不是跟咱们这个世界的直播一样,相当于刷礼物?”
高逸这话给杜嘉年提供了一个新思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游戏观众提高难度约等于给玩家刷礼物。可玩家本身并没有因为这个礼物带来什么实际性的收益,反而有可能会因为礼物的出现而丢掉性命。
这怎么说都说不通,游戏观众送礼物就是为了让玩家死吗?这对观众有什么好处?
就在杜嘉年企图在自己的直播回放中,找到那个编号为00627的观众时,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响在了俩人的脑海中。
虽然时隔了一个多月,但依旧带着满满戏谑的意味。
【我亲爱的老朋友们,下一个副本即将开启,你们准备好了吗?嘻嘻。】
手机上又出现了血红的倒计时,依然和上一次一样,120小时。
杜嘉年点开了手机的直播回放界面,发现他们上一个副本的视频依然存在,留言只多不少,而且有愈加崩坏的趋向。
叫嚣着取消秦立进入副本资格的言论甚嚣尘上,但奇怪的是,系统非但没有管那些言论,反而让他们一直发酵。
就好像,系统需要这个视频来为众人愤怒的情绪找一个宣泄口似的。
第36章高自由度副本
五天时间转瞬即逝,杜嘉年和高逸已没有了之前的慌张,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蓝光将他们包裹起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杜嘉年想:秦立还会出现在这个副本里吗?
这次醒来的时候比上次要吵闹了许多。杜嘉年的耳边一直听见有人争吵,但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
杜嘉年感觉自己应该没躺在地上。他的手在旁边摩挲了片刻,摸出了小小的褶皱,应该是布料。只不过布料的质量没那么好,摸起来并不柔软。
他费力地把眼皮掀开了一条缝,看见了有好几个人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只不过他的眼皮沉重,全部睁开还有点困难。视觉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嗅觉倒是异常灵敏,他闻见了很刺鼻的味道。
虽然刺鼻但有点常见,他应该闻到过。杜嘉年还在思索自己到底在哪里闻过这个气味时,耳边传来了喊他的声音,不止一个。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轻微晃动,他被晃的头晕,想喊他们停下。可嘴却像被粘住了一般张不开。后来他听见耳边朦朦胧胧有人说着什么,然后身体的晃动停止了,有双手覆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杜嘉年这才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那人的手很凉,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令他觉得很舒服。大约又过了五分钟,他才费力地把眼睛全都睁开了,眼睛酸涩胀痛,睁开的一瞬间杜嘉年的眼泪就下来了。
也是这时候,他才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好像……是个医院?
左右两边挂着蓝色的帘子隔离开了众人,身下躺着的床是白色的单人床,头顶上方还挂着个用来挂点滴瓶的装置。
自己应该是病了被送到了医院里,还没在系统里吧?
下一秒,杜嘉年就否认了自己的看法,因为额头上的触感如此清晰,他微微侧头看见了在他身旁的人,正是秦立。
“怎么了?”杜嘉年一张嘴才发现喉咙干的厉害,声音听上去也粗嘎难听。
秦立换了只手覆上了杜嘉年的额头,皱了下眉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你摸上去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