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兵部现在就相当于五军都督府打入文官系统中的一颗钉子一样,对于士卒和军属方面又大量的提高要求,户部蛋疼不已只下也得只跟着扯皮。
铁道部就更加的逗乐了,洪承畴打算自己单独另立一个衙门或者干脆把锦衣卫引入铁道部,以保证火车上运行途中的安稳,同时对于偷挖铁轨一类的罪名再加重处罚力度。
很多官司就此打到了崇祯皇帝面前,然后被崇祯皇帝扔给了内阁和智库去头疼。
至于扯什么只从百姓的意见,搞什么民意调查一类的,庙堂上的大佬们没这个兴趣,崇祯皇帝也没有这个心情——受限于识字率和社学没有完全铺开的限制,能在这种事情上掺合的也就是读书人跟商人,指望他们提出什么靠谱的律法,根本就是扯蛋。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崇祯皇帝也难得的没有着急。
毕竟修律这种事儿是关乎整个大明近期几十年甚至于以后数百年的大事儿,想要在一年两年内修完,没可能能。
等到时间晃晃悠悠的到了崇祯十七年的时候,按照虚一岁的传统来计算,崇祯皇帝已经三十七岁,离着煤山的老歪脖子树又近了一步。
从崇祯十四年到崇祯十七年,整整三年的时间,崇祯皇帝都老老实实的留在了大明,没有跑出去搞事情。
不是崇祯皇帝不想跑出去,而是实在没办法出去。
温体仁和施凤来这两个被人唾骂了无数间的阉党奸贼,最终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
施凤来在崇祯十五年末时候就咯血而死,哪怕是太医院加上皇家医学院拿着各种珍贵药材不要钱一般的堆,最终也没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温体仁没能撑过崇祯十六年,当崇祯十六年的年初,温体仁拿着刚刚编修完成的《大明律》目录哈哈大笑几声之后便气绝于文渊阁。
苏茂相和薛凤翔,还有孟绍虞,还有已经告老还乡的房壮丽分另死于崇祯十四年秋和崇祯十五年春。
崇祯十六年中风的郭允厚最终也告老还乡了,连奏章都是郭允厚的大儿子代笔。
文武大臣总是相对应的,崔呈秀老死于崇祯十五年四月,朱纯臣病死于崇祯十六年五月,许显纯死于崇祯十六年冬,田尔耕比许显纯还要早上两个月。
魏忠贤则是老死于崇祯十五年冬。
伴随着一大批追随自己开创出崇祯盛世的老臣纷纷故去,又随着崇祯十七年一天天的到来,崇祯皇帝也是神伤不已。
那棵老歪脖子树没什么好等的了,崇祯盛世加上自己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好活,崇祯皇帝都无数次打算下旨命人将之砍伐了。
自己神伤的是每年都有几个老臣故去。
大明两万亿多的人口,想要找出来几个人才补充内阁和五军都督府等部门的空缺实在是太容易了。
但是,就像是李团长说过的那样儿,就是块石头,放在胸口也得捂热了,崇祯皇帝跟这些老臣一起风风雨雨的渡过了十七年,说不伤心,那才是真正的扯蛋。
周皇后和宜贵妃,还有德妃洛小鱼有些不明白,崇祯皇帝为什么会在崇祯十七年四月的时候带着自己等人跑到了煤山上,还专门小酌了一番。
但是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崇祯皇帝的心情不是很好。
见崇祯皇帝一杯又一杯的闷酒喝了下去,周皇后有些心疼:“陛下,生老病死乃是天数,强留不得,陛下当以龙体为重。”
崇祯皇帝唔了一声,却没有理会周皇后,接着又是一杯酒饮下。
自己心疼!是真的心疼!
温体仁,事君尽礼,人皆以为谄,施凤来,好好的一个大才之人被打入阉党。
郭允厚,谁不知道此人是个老抠?连自己都敢顶撞,为的无非就是替国库省下一笔笔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