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大概率也有雨,我把伞拿走了你们用什么。说完作势要冒雨出去。
不行!哪能让沈老师就这么回去!老太太和小孩赶紧拦住小妹,你送送沈老师,反正也不远。
林昧打开伞,举挺高才罩住男人的脑袋,回头朝屋里俩人留了一句:妈,你先带小宝睡吧,我自己带钥匙了,马上就回来。
走出去没多远,男人的手握住她拿伞的手,林昧心口一窒,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我拿吧,你打伞盖头。
沈知衍太高,含胸低头才勉强躲进伞下,林昧赶紧把手抽出来。大路上经过几个撑伞的人,她下意识挡住脸,怕别人认出她,男人贴心地问:要不要走小路?
林昧毫无防备地答应,心里还庆幸呢。俩人往小路走,路很狭窄,两侧都是破烂荒凉的房屋,土路左一个泥坑右一个土堆。
小心。男人的手掌伸进她腋窝下,把她揽到自己身边,躲过一个泥坑。
林昧贴着他的手臂,男人的手掌没有挪开,就这样放在她胸侧,手指已经隔着布料覆盖住她半个胸,林昧觉察出有点不对劲,可是男人又没有其他的动作,专注地看着地下,好像真的在躲水坑以至于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
到家门口后,男人还没放开她,径直把人带进门,把大门锁好。
沈老师,我马上要回去。林昧警觉地看着他。
你身上淋湿了,进屋喝口热水,太晚了先锁门,怕进贼。男人说得理所当然,反倒是她多虑了,林昧心里一想,沈老师确实是个好人,自己对他戒心太重了,万一伤了人家的心就不好了。
俩人一前一后进屋,男人才搬进来一天,房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人气,行李箱堆在东屋还没来得及收拾,男人带她去睡觉的屋,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半袖递给她。
那把旧伞很破,漏雨,很难罩住两个成年人,沈知衍被淋湿半个身子,林昧更狼狈,她想拒绝,大半夜的在男人屋里换衣服算什么事呀,沈知衍把衣服塞给她,就转身去外面烧水。林昧捧着衣服犹豫半天,最终还是脱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只穿着单薄的胸罩背对着门,不经意间回头,发现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端着水杯站在门口。
啊!林昧惊叫,慌乱地挡住身体,男人走进来,把水杯放在炕上,自顾自地脱衣服。
沈老师,你你干嘛呀?
女人慌了,红着耳尖,不知道是捂着身体还是该捂眼睛。
太湿了,很冷。沈知衍很平常的语气,随手把刚才给林昧找出的半袖套自己身上。
那,我穿什么?女人羞愤不已。
你身上不是穿一件了。沈知衍一副笑脸,指了指她身上的小胸罩。
林昧不知道男人究竟是什么货色,她很少接触男人,不懂这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心思。她看见沈知衍把裤子脱了随手扔凳子上。
你脱衣服,我脱裤子,这回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