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可知这是什么?”
借助着昏暗的烛光,萧宁仔细瞧了瞧,只觉戒指上的红宝石硕大无比,是一种深沉的红,但却又隐隐能见流光转动,可见其价值连城。而又如此珍重地藏于枕中,必定是重要的信物。
她酝酿了会,答道:“父皇给母后的信物?”
萧太后微微一笑,“也算是吧。你且把宫灯拿来过来,再仔细瞧瞧这红宝石。”
萧宁拿过宫灯,浅黄色的烛光照在红宝石上。
她定睛一看,眸子里不由浮现惊讶之色。
只见那红宝石经烛光一照,一片暗红里竟有只鸾鸟若隐若现,仿佛在红色的天空下展翅高飞,那犀利英武的目光高傲得让人不禁俯首称臣。
“这……”
萧太后依旧微笑,她道:“这枚戒指,可号令十万兵马。”
“十万兵马?”
萧太后点头,“这十万兵马秘密安置在一所村庄里,除了先帝和我之外,无人知晓。他们日里耕作,夜里练兵。这十万兵马先帝本是用于以备不妨之需。只是先帝在位几十年来,国家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并无战祸,于是这十万兵马也一直安置在村庄里。后来先帝驾崩后,要我将这枚戒指转交给你。只是后来和儿却不顾手足之情将你流放民间,母后也一直找不到机会。”顿了下,萧太后的唇上勾起了一抹凄凉的笑容,“宁儿,这枚戒指是你的。待到宫变之时,望你能用这枚戒指保住和儿及你的性命。”
语毕,萧太后十分郑重地将戒指交到了她的手掌心。
刹那间,萧宁觉得手里的戒指有千斤重。
她只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接了这个代表权力的戒指,教她情何以堪?
“……母后,”她垂下了眼帘,“宁儿不想要。”
萧太后叹息了一声,道:“宁儿,难为你了。母后可以不要这个国家,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但绝不能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儿生生送死!”
萧宁抬起了头,这才发现萧太后的两鬓发白了,白得像天上的白月光,清冷得让人心疼。她心一酸,也不知为何,今晚的眼泪像瀑布一般,似乎流也流不尽一样,眼眶又开始沁出新的泪珠。
她低低地道:“母后,是宁儿不好。宁儿没有好好照顾您。”
她五指一缩,紧握住了手心里的红宝石戒指。
“宁儿定当不辱母命。”
萧太后微微扬起了嘴角,满眼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