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儿一听,大惊失色:“不关妾身的事!王爷明鉴,这丫头冤枉妾身!”
杏儿凄然哭道:“夫人,不都是您指使奴婢支开蕊珠,去偷换那药膏的吗?怎么到头来只怪奴婢一个人了……”
杏儿这招反咬一口,让凌越儿惊怒交加,双目几乎喷出火来,冲上去正反给了她两记耳光,喝道:“你这死丫头说什么?”
杏儿大哭:“夫人您招了吧,不然也会如奴婢这般受刑的,到头来还是逃不脱!”
“胡说八道,跟本夫人无关的事,为何要招?”凌越儿怒气攻心,“你们……”
她颤抖着手指着顾清离:“你这不知哪里来的妖女,妖言惑众,还屈打成招,杏儿被打成这样能不招吗?”
“放肆!”呵斥的竟是萧奕修。
两道冰下流泉似的目光投过来,惊得凌越儿怵了一下,倒退一步。她从未过他用如此冷厉的口吻说话,不禁吓得呆了。
“离月姑娘是本王的贵宾,她在入府前从不认识你们,与你们也无任何利益纠葛,为何要陷害你们?”
“妾身……”
顾清离捋着腮边一缕秀发,轻幽幽叹一声:“王爷,我只是府上一名医者,本是有心替王爷稍解劳忧,可听夫人这么一说,也很在理,我哪有权审府上贵人?”
“本王让你继续。”
顾清离便扫了凌越儿一眼道:“这可怪不得我了,凌夫人。不过你不用怕,以你尊贵的身份,自然不会对你用刑,再说了,你不是还有许多证人吗?除了辛侧妃,还有月夫人、秦夫人为你作证呢。”
凌越儿一怔,不明白她卖的是什么关子。
“对了,各位夫人在一块绣花,想必也有人伺候着吧?”
“……是。”
“都哪些呢?”
于是几位夫人身边的丫鬟都站到前位来,忐忑不安地看着顾清离。
“带她们各进一间屋问话,问当日都哪几位夫人在,说了什么话,谁离开过,离开了多久,问得仔细些。”
几名丫鬟分别被带进一间屋,各自盘问了半天带出来,倒是没再用刑,只是脸色也吓得够呛。
审讯的王府下人们一对答案,虽然有少许出入,毕竟有一点是同样的,就是中途只有凌夫人出去过,说是出了会恭。
偏偏她出恭花样也多,还要带着杏儿一块伺候。
凌越儿就是个傻子也察觉出情势对自己不利了,扑通一声跪下哭道:“王爷,妾身冤枉,冤枉……”
“你还坚持说自己冤枉?”顾清离淡笑道,“王爷,我看就审到这里为止吧,这已经是王爷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过问了。”
萧奕修静默了一阵,缓缓抬眼看凌越儿,目光一点一点地沉黯下去,仿佛凝结成霜。
凌越儿骇得不敢再求情,只呆望着他。
“行签指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