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依然是摇头,满眼关切忧心的神色,心里一暖,柔声道:“它智商再高再厉害,也是只虫,绝不能钻破这瓷瓶来伤害我的。”
萧奕修低头感受了一下掌心的震动,确信蛊虫没有这样的力量,才迟疑着放在她掌心。
顾清离又小心拿出个锦囊将它装进去收起来。
萧奕修一击掌,影卫将另一名舞姬带进来。
她一看见地上倒着的已经青黑变形的尸体,便面无人色。
“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
顾清离已经不再相信她们坦诚的真意,只冷眼看了她一下,任由影卫将她拖到墙边铐住,才缓步过去。
“看见她的死状了吗?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知道,是金蛊。”舞姬颤抖着答。
“金蛊是什么?你背后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舞姬震颤了一下,目光有点滞缓起来,犹豫着仿佛在思考什么。
顾清离手一抬,一枚银针透体而入。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催动,舞姬突然双眸大睁,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整个身体挣扎扭曲,极致的痛苦令她难于忍受,手腕因挣扎而在镣环上勒出血痕来。
“我……饶命……我说……”这名舞姬的意志明显没有刚才那个坚强,彻底放弃了挣扎。
顾清离将手掌按在她身上,银针停止在经络内游走,那种剧烈的疼痛顿时缓解,变成一点尖锐的浅痛,舞姬满头冷汗地忍着,却没等到银针从她体内出来,疼痛倒是缓缓消除了。
“那……那东西……”她犹有余悸地低头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银针走到了哪里。
“就这样说,等你说完,自然会取出银针。”
舞姬深吸了口气,道:“我叫周倩熙,从五岁起便被人贩子卖到东阳……”
“东阳?”东阳远在北疆,那里明明是苦寒之地,人贩子千辛万苦贩卖个孩子,也该是卖到繁华富庶之地去,莫非东阳有什么富商,出了大价只想买她?
周倩熙却不明白萧奕修眼中掠过的疑惑,她茫然看了他一眼,继续她的叙述。
原来被卖到东阳的并不止她一人,还有许多适龄女童,都是相貌标致、看来又聪慧的孩子,令她震惊的是,其中还有富庶人家的女儿。
看来这贩子不止是在街头诱拐走失的女童,甚至连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也能随意掳去贩卖。
五岁的孩子不懂事,在体罚与饥饿的威胁下,她什么都愿意做。
最初她们只是参与一些听起来十分艰苦的非人训练,后来被训导礼仪体态、琴棋书画,听起来又像是要训成供上流社会消遣娱乐的雅妓。
再接下去,她们的体能训练已不单纯是苦修,而加入了武学上的教导,以及一些刺杀暗杀技能。
“杀手?”顾清离脱口而出。这些她并不陌生,她自己的前世就是被非人训练出来的金牌杀手。
周倩熙叹口气:“我们的任务很多,杀人只是很少一部分。综合起来,我们甚至集雅妓、杀手、密探于一身。”
顾清离了然点头,果然,方雅竹与凌馨宁都不是寻常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