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修眼光扫过去,辛子瑶不由得站稳了,那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作态也收敛了。
其余人也觉出不对,都恭敬起来,他却摸出块帕子轻咳一声道:“离月姑娘,你替本王审吧。”看着有欠精神的模样。
嘉碧若一使眼色,韵儿端了太师椅过来给他坐下,顾清离便开始审问凌越儿和丫鬟杏儿。
杏儿一脸茫然,凌越儿却很淡定:“真会胡扯,那日我与侧妃和姐妹们在屋里一起绣花呢,是不是?”
辛子瑶与月芰荷等几个都点了头。
蕊珠快急哭了:“明明是凌夫人吩咐奴婢去帮杏儿摘一枝花的……夫人可还记得,当时奴婢手里还捧着匣子,因不方便扶杏儿,还将匣子在花园石桌上搁了一会……”
凌越儿一板脸:“你的意思是本夫人偷换了药?”
“奴婢不敢,可奴婢确实见过您啊!”
“证据呢?”凌越儿转身向辛子瑶,“本夫人可是有侧妃与另几位夫人为证,难道这么多贵人都不如你一个贱丫头的话管用?”
蕊珠哇地就哭出来。
顾清离道:“哭什么,管她多少人作证,你只管说实话。”
蕊珠一边抽噎一边道:“奴婢没撒谎……”
顾清离叹了口气,看向萧奕修:“王爷,这可就难审了,凌夫人可是您的侧室,她又有这么多人证……难道是蕊珠……”
“再卑微的人也有说话的权利,本王让你审理,就无须顾虑。”
“好!有王爷这句话便够。来人,为以示公平,将蕊珠和杏儿分别拖下去审问。至于凌夫人嘛……到底你是贵人,暂且不好削了颜面,就等着吧。”
“你……”凌越儿气急败坏,没等她说完就听见两间屋里分别传来蕊珠和杏儿的惨叫声,她的脸色就变了。
“到底什么重要的事,弄得要这样审讯?”敢情凌越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呢。
嘉碧若看她一脸无辜,心底冷笑着想,你再无辜也没用,谁让你是辛子瑶的人!
屋里板子打到皮肉的声音和着惨叫声一直传来,连辛子瑶的脸上都失了色。
嘉碧若缓缓伸出手来,神情悲伤:“离月神医说我这双手,再继续用那药就会废了,到底是谁会这样狠心?!”
凌越儿这才摸出点门路来,怒道:“你这手关我何事?既不是本夫人烫的,也不是本夫人送药给你的,装出这可怜模样给谁看?”
嘉碧若也不与她争吵,只是一脸凄楚地看着萧奕修:“王爷你可得为妾身作主,今儿回门日,妾身哪敢将这双手回去伸给爹娘看!”
顾清离暗赞,这嘉夫人果真是戏精,作得一手好戏。
不一会,蕊珠与杏儿都是血淋淋地被拖出来,瞧着都剩下了半口气。
“喏,为以示公平,我并没有偏袒谁,是防着蕊珠或杏儿说谎,一同审理的。”顾清离眼中精光四射,环顾众女。
辛子瑶见了这两名丫鬟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模样,尖叫了一声后退几步。
“怎么说?”
蕊珠抬起披头散发的苍白面孔,只惨叫了一声:“奴婢说的全是真话……”便晕了过去。
里面监视行刑的随风禀报:“杏儿招了。”